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许久过后,乌时晏将人揽进怀里,抱怨道:“这几天朕只能亲自上药了。”
虽是抱怨,但翘起的唇角却在诉说着不是那回事。
戚妤不光吻,她还磨了磨牙,用的力道也没轻没重的,自然不好让外人看到。
可即便摸到了明显的牙印,乌时晏却还是觉得轻,若是能重到留下印子就更好了。
戚妤挂在乌时晏的胳膊上,吐了吐舌头,明明是自己先有贼心的,可先败下阵来的也是她。
不继续时乌时晏充满遗憾的眼神现在还在戚妤脑海里晃,甚至连看一眼乌时晏那意犹未尽的样子都觉得羞的慌,现在听到乌时晏这么说,更是控制不住的脸上一红。
今日朝中无事,目送戚妤离开后,乌时晏仍坐在茶楼里,唇角的笑意已经悄然落下,人一走,他便透着浓浓的不开心。
若非愧疚太多,以他的性子,不择手段也要将人留下。
可现在,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乌时晏卑劣地想,戚妤若不姓顾,该有多好?
戚妤出了茶楼,与菱角一同登上马车,马车往城门口的方向驶去。
在马蹄的哒哒声与街道的喧闹声中,忽然,戚妤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掀开车帘,恰好看见月鹭在催促车夫,月鹭双眼通红,头发也有些潦草,像是刚出远门回来,有急事回裴府禀报。
仔细想想,这几日戚妤确实没在裴府见过月鹭。
但裴府能做主的一个在宫里,一个还在官署。
想到这,戚妤让菱角将月鹭拦下。
月鹭熟悉菱角,即便只有几面之缘,也知道这人是姑娘的亲信,便觉得是姑娘在这里。
月鹭小跑着过来,泪水先盛满了眼眶,见到戚妤便哭道:“姑娘,老爷夫人逝世了!”
“您将奴婢送回赵家,可奴婢刚到,便见满府挂上白布,阖府上下皆缟素,一问才知道是家主与夫人先后逝世,府上的人与姑娘不是一条心的,奴婢回去时,给您报丧的队伍才刚慢悠悠出发,不得已,奴婢只得尽快返京告诉姑娘这件事!”
月鹭几度哽咽,家主和夫人的逝世对她来说不亚于天崩地裂,姑娘没有靠山了,待赵氏其他叔叔上位,哪还会为姑娘打算,不算计姑娘就是好的了。
戚妤耳畔嗡鸣声不断。
即便赵婉仪只寥寥几句提过赵家,可赵氏夫妻在赵婉仪心中的分量绝对不低。
能冒着窝藏朝廷罪眷的风险养育赵婉仪,不敢想赵婉仪见不到赵氏父母最后一面会有多遗憾伤心。
戚妤已经有些感同身受了:“菱角,回茶楼。”
乌时晏没料到戚妤会回来,戚妤也庆幸乌时晏没有离开。
戚妤紧迫的心情稍稍松缓,但声音仍然干涩:“陛下,赵婉仪的父亲母亲去世了。”
她出声恳求:“能让姐姐回去见他们最后一面吗?”
乌时晏想说,赵婉仪这个人危险,她很可能之前与宁王世子有联络,放她出宫很不可控。
但见戚妤的模样,听到她唤赵婉仪为姐姐,便知道她的彷徨,于是果断道:“朕带你回宫见她。”
两人匆匆从茶楼出来,登上回宫的马车。
戚妤让菱角去找来了一个遮面的长巾,她系在脑后,旋即望向皇宫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