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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批量生产 组建简易军工小队（第1页）

清晨的阳光刚爬上岩谷的山脊，联盟广场就已响起此起彼伏的声响。二十发定装子弹整齐地摆放在三足鼎顶端，在阳光下泛着银灰色的光泽，而鼎旁的空地上，新搭起的四个临时棚屋正冒着袅袅炊烟——这是林砚连夜规划的“军工工坊”，分别对应矿石处理、零件锻造、子弹制作和步枪组装四大环节。

“光有一把‘磐石’和二十发子弹不够。”林砚站在棚屋前，对着围拢的族人高声说道，“黑岩部落有上百号战士，岩锤的残部还在荒原上游荡，我们必须造更多的步枪和子弹，让每个猎手都能武装起来！从今天起，组建‘军工小队’，专门负责武器生产！”

族人们瞬间沸腾起来，年轻的工匠和猎手们纷纷举手，连阿瘸子都拄着拐杖往前挤了挤：“林砚族长，我要进锻造组！保证把零件锻得比上次还精准！”

林砚早已做好了规划，他拿出标注着人名的兽皮卷，高声宣读分工：“成立军工小队，分四个工坊，各设工头负责——第一，矿石工坊，由青叶带领青藤族十人，负责采集锡矿、铅矿、铁矿和硫磺，兼做矿石筛选提纯；第二，锻造工坊，由阿瘸子带领石肤族十二人，负责枪管、枪机、击锤等金属零件锻造；第三，子弹工坊，由阿树带领赤箭族十人，负责弹壳铸造、弹头打磨、火药装填和火帽制作；第四，组装工坊，由我亲自负责，带领四名经验丰富的工匠，进行步枪总装和质量检验。”

名单一公布，被点到名的族人立刻应声，脸上满是自豪。青叶拍着胸脯保证：“矿石工坊包在我身上！南坡的矿点我们熟得很，保证每天供上足够的原料！”阿树则摩挲着手里的锉刀，眼神坚定：“子弹工坊绝不拖后腿，每天至少造出三十发子弹！”

分工落地的当天，各工坊就正式运转起来。矿石工坊的青藤族族人扛着石锤、背着兽皮袋直奔南坡，锡矿砂沉在溪底，他们就用麻布筛子一遍遍淘洗，直到砂粒里再也看不到杂质；铅矿和铁矿藏在岩壁后，他们用石锤一块块凿下，再按纯度分类堆放。傍晚归来时，每个兽皮袋都装得鼓鼓囊囊，青叶还特意带回一块巨大的镜铁矿：“这矿石纯度九成以上，能锻三根枪管！”

锻造工坊的棚屋里，四盘新砌的小型熔炉同时燃起火焰，风箱的“呼哧”声此起彼伏。阿瘸子戴着厚实的兽皮手套，站在最中间的熔炉旁，手里拿着老石留下的炼铁笔记，时不时对着工匠们大喊：“枪管加热到暗红色就行！温度太高容易裂！”他把之前锻造“磐石”的经验编成口诀，教给年轻工匠：“锻打要‘轻敲慢打，边打边量’，零件尺寸差半厘都算废品！”

为了提高效率，阿瘸子还改进了工艺：将铁料按零件大小切割成统一的坯料，由专人负责加热，专人负责锻打，专人负责冷却，形成“流水线”作业。第一天下来，锻造工坊就产出了三根合格的枪管、五套枪机零件，虽然比阿瘸子亲手锻打的慢些，却已远超预期。

子弹工坊的棚屋里则是另一番景象。黏土模具整齐地排列在石台上，阿树带着工匠们将锡铅合金熔化后，快速倒入模具——为了保证弹壳质量，他们特意在模具内壁涂了一层滑石粉，让冷却后的弹壳更容易取出。旁边的石桌上，几名工匠正用细砂纸打磨弹头，每一个都磨成标准的六十度锥角，打磨好的弹头装进木盒，码得像小山一样。

火药装填是子弹工坊最关键的环节，林砚特意制定了“双人核对”制度：一人用标准量药勺装火药，另一人用小秤复核重量，确保每发子弹的火药量分毫不差。负责装火帽的工匠更是屏住呼吸，将小小的铜制火帽轻轻按进弹壳底部，生怕用力过猛损坏火帽。第一天结束时，子弹工坊交出了三十二发合格子弹，比预定目标还多两发。

组装工坊是最后一道关卡，也是最严格的环节。林砚坐在石桌前，面前摆着从各工坊送来的零件，每拿起一个都要用石尺反复测量，再用手晃动检查是否牢固。枪管必须笔直，偏差超过一厘就退回锻造工坊；枪机滑动必须顺畅，有丝毫卡顿就重新打磨；子弹装进枪管后，要能轻松推动却不晃动，不符合要求的直接淘汰。

“这根枪管内壁有凸起，回去重磨！”林砚将一根枪管放在不合格堆里，语气严肃，“步枪是保命的武器，差一点都可能出人命，绝不能马虎！”

负责送零件的年轻工匠脸一红，立刻拿起枪管往锻造工坊跑。阿瘸子听说后，亲自过来查看，当场用钨石锉刀打磨起来，边磨边对工匠们说：“记住了，林砚族长说的对，废品就是害人的东西，以后每个零件我都要先检查一遍！”

为了提高生产效率，林砚还推行了“标准化”制度。他让工匠们制作了统一的量规：枪管量规用来检测内径和直线度，零件量规用来校准枪机、击锤的尺寸，子弹量规则能快速判断弹头和弹壳是否合格。有了这些工具，零件的合格率从最初的七成提升到了九成，生产速度也翻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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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问题很快出现了。锻造工坊的熔炉每天要消耗大量木炭，赤箭族负责砍柴的族人渐渐跟不上节奏，熔炉时不时因为缺炭而降温，影响零件锻造进度。阿瘸子急得直跺脚：“没有木炭，再好的铁料也锻不成零件，这可怎么办？”

林砚立刻召集议事会，红羽率先开口：“黑松林里的枯木快砍完了，新砍的湿木烧不成木炭，得想个法子存炭。”

“建‘炭窑’！”林砚说道，“在山脚下挖窑，把湿木砍成段，放进窑里闷烧，能出更多木炭，还能长期储存。赤箭族负责砍柴和烧炭，青藤族帮忙挖窑，保证锻造工坊的木炭供应。”

两天后，山脚下的炭窑就挖好了。赤箭族的族人将湿木段整齐地码进窑里，点燃底部的引火炭，再用泥土封住窑口，只留一个小口排气。三天后开窑，里面的湿木都变成了乌黑发亮的木炭，一敲就发出清脆的声响，比以前的散烧木炭耐烧三倍。有了充足的木炭，锻造工坊的熔炉再也没熄过火，零件产量直线上升。

另一道难题出在子弹工坊的火帽制作上。铜料很快用完了，黑岩部落送来的铜斧早已拆解殆尽，再找不到铜料，火帽就没法做，子弹也成了废品。阿树急得团团转，拿着空铜料盒来找林砚：“族长，没有铜，火帽造不出来，这可咋整？”

林砚想起穿越前学过的知识，铜可以通过“置换反应”从孔雀石中提取。他立刻问青叶：“南坡有没有绿色的石头，上面有花纹，像孔雀开屏？”

青叶想了想，立刻点头：“有！在硫磺洞旁边，一堆堆的绿色石头，我们以为是没用的玩意儿，从来没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