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朝廷重臣,前来给老侯爷恭贺,一下子解决了一双儿女的婚事,被下人带至贵宾席后,看到眼前这一幕忍不住咋舌称怪。
别说苏全是个从未见过的人,就说无论是从辈分上还是年纪上,苏全哪有资格坐在这个席位上。
而且此刻的苏全已经喝醉了酒,高声大笑:“我们陆大人什么事情办不到,就算是陛下找他办事那也得看看我们陆大人能不能腾开手,你们知道这是为何?”
身边有人应和道:“为什么啊?”
“以后,我们的九皇子那可是要继承大统的,作为未来圣上的亲舅舅,你说我们陆大人是何身份?!”
苏全越说越不知收敛,而这些话听在朝廷重臣的耳中,已经给苏全定了重罪,也不知此人究竟是何来历,竟然如此大放厥词。
自然,这些话可不是苏全因吹嘘而胡诌的,自然是这些日子没少有人在他耳边灌耳音。
说陆家是如何如何的位高权重,陛下又是如何如何的看重陆贵妃和九皇子,以及东宫太子有多无能。
就算当初江南水患,众人都知是陆府贪污了赈灾款,陛下也只是做做样子,罚陆冶弥补过错,回来后,照样是高高在上的金吾卫,所以陛下不敢拿陆家如何。
而再利用苏全的无脑和毫无城府,旁人的三哄两吹下,苏全自然忘记了自已究竟是谁。
而这一切的幕后指使……除了小侯爷景北潇,也没有第二个人了。
毕竟当初苏家母子求着他让他给苏全安排个好差事,景北潇照做了。
但苏全跟着陆冶也有几个月,什么都没学会,反而“帮”了他们一把,也真是天助我也。
听到苏全在酒席上毫无遮拦地吹嘘陆冶的本事,男宾席上的景北潇,与女宾席上的南菀相视一笑。
煽风点火已经到位了,那就准备第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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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来到侯府的,几乎都是皇亲国戚,还有位高权重的朝廷官员们。
贤王妃陆凝到了,贤王周沅自然也在。
还有陆相和陆冶,在另一边皇室宗亲的贵宾席位上。
前来给陆相和陆冶敬酒的朝廷官员一个接一个,都是因为近日的风气,再加上陆凝做了贤王妃,陆家的权势的确如日中天。
自然,陆相和陆冶也是要给足贤王面子的,他们每被一位官员前来敬酒后,父子二人都会邀贤王同喝一杯。
也不知是真的尊敬贤王,还是示意贤王,如今他们陆家的地位如何。
周沅还捏着陆家的把柄没有放出来,看着陆家父子得意的笑容,周沅心中只觉得坐看好戏,幻想着若是把这些罪证呈给陛下,他们陆家还能蹦跶几天。
正想着,身后传来两位官员的悄声议论,“悄悄陆家如今风头正盛,保不准日后陆家能到什么样的位置去。”
“周大人,你可别做那目光短浅之人,陆家如今看着如日中天,但是,他们罪状累累,就等陛下也保不住他们的一日。”
“此话怎讲?”
“我听说东宫收到了一封密信,是关于江南赈灾款贪污一案,还是在给太子妃的贺礼中找到的。”
“这事你怎么知道?”
“这事在东宫已经不是秘密了,你看这几日去给陆家送礼的官员有多少,你见过哪位朝廷官员的府邸门庭若市,陛下可还健在啊,周大人总听说过物极必反。”
“你的意思是……”
“说不准,说不准,今日侯府大喜,万一陛下是在等这场喜事结束呢?都知东宫和陆家是死对头,只要东宫把这份罪证呈上,你说陆家还能坐多久?”
周沅听着这些话,再看看陆家父子洋洋得意的模样,心中有些焦急。
他手里的这些东西,时机用对了,能帮他在周旸帝面前站稳脚跟,功劳一件,但若是用晚了,那就什么用都没有了。
他手里的罪证就是混在陆凝的嫁妆中,而太子手里的罪证是混在给太子妃的贺礼中,不得不怀疑,这份罪证是同一人所为,就看周沅和太子,谁做这第一人?
周沅越想越不对,立即叫来亲信,去东宫打探消息。
半炷香的工夫后,亲信回来禀告,附在周沅耳边小声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