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基础设施已成,消费结构转型,产业链逐步完整——窗口正在打开,但不会永远敞开。”
如果等到所有标准都被他人定义,等到所有渠道都被瓜分殆尽,等到所有客户对品牌形成忠诚度——那时,东门子还能以什么身份进入?是作为挑战者?还是追随者?”
“维尔纳先生,我要郑重的告知您,我不是在请求您投资,而是在提醒您:一个企业的伟大,不在于它能赚多少钱,而在于它是否在关键时刻,做出了正确的战略选择。
冯先生用勇气在我们华夏开启了一段辉煌的历史。
而今天,轮到您来决定——东门子是要继续做一次时代的定义者,还是沦为市场的模仿者?”
人群中陷入长久的沉默,所有人都被祁同伟激情的演讲所震撼。
乌德仿佛从祁同伟身上看到那位的一丝影子,脸色潮红。
维尔纳张了张嘴,良久,才吐出一口气:“祁,你这不是在谈合作……倒是在向指挥我冲锋。”
祁同伟用力一挥手,看向众人:“如果是冲锋,我希望是向历史,向辉煌的冲锋。
我只是希望,百年之后,当人们回望东门子的历史,依然会说:‘那是一家在关键时刻,选择了未来的企业。”
“啪。。。啪。。。啪啪啪啪。”
人群陡然爆发激烈的掌声。
乌德上前重重和祁同伟拥抱在一起,“祁,你说的太好了!”
祁同伟拍了拍乌德,冲人群微笑,摆了摆手,他没想到这群人的反响这么大,目前看来,是件好事。
相信要不了多久,巴伐利亚州的精英人群都会因为这番话认识自己。
阿尔弗雷德鼓着掌走向祁同伟,目光熠熠,“我没想到今天能听到这么激昂的演讲艺术,祁,我觉得有必要再重新认识一下你。”
祁同伟淡然一笑,“谢谢,我想,您一定不会后悔。”
“明天上午,我会在公司等你。”
“我会准时到。”
人群散去,梁璐走了过来,高兴道,“同伟,太好了,阿尔弗兰德是德国排名前十的大富豪,身价超三百亿美元,如果能拉到他的投资,你的任务。”
祁同伟却不乐观,淡淡道:“现在高兴还为时过早,我有预感,这位阿尔弗兰德没这么容易搞定。”
……
田封义结束一天的考察,回到酒店,从留守的人员口中得知祁同伟又去参加了宴会,心里顿时不平衡起来。
自己天天和这些德国人聊了口干舌燥的,对方倒好,过来游山玩水,吃吃喝喝了。
“同伟同志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田封义询问留守的负责人。
负责人苦笑,“田市长,您这不是说笑了吗,祁市长去哪,还能向我汇报不成。”
田封义听完默不作声的点点头。
谁让人家是团长。
回到房间,田封义挥退秘书,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正洗着,房间里的电话响了。
田封义皱了皱眉,没有理会,继续冲洗着疲惫。
可电话仿佛催命符一般,响个不停。
田封义火了,快速的擦干身子,接过电话,“谁啊!洗个澡也不让人安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突然传来一个性感而略带调皮的女声,用德语问道:“是市长先生吗?”
田封义被这突如其来的幽默弄得一愣,随即笑道:“哈哈,是我,这位神秘的女士,您是哪位?”
“市长先生,您真会装糊涂!”女人嗔怪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您把我忘了?”
田封义听着声音有些熟悉,但又不完全确定。
他心想,这酒店的电话除了内部人员,就只有他们考察团的人知道。
怎么可能会是她?
但还是带着玩笑的口气试探性道:“我猜是玛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