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曲正平皱了皱眉。
曲正平觉得李永保在故弄玄虚,想要自己救他,在这搬弄这有的没的。
“您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任务失败后第二天,高远就这么巧合的去视察红旗粮库?又这么凑巧的发现问题?
这背后没人指点,他能知道?
我怀疑,这位高厅长,很可能投靠了于华北,准确来说是祁同伟。
或许就是祁同伟指使对方,来找红旗粮库的问题。”
“他们俩什么关系?祁同伟说他就听?”曲正平不信,借个钱的功夫,就对人家言听计从,马首是瞻了?
“那是你还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要是知道他们什么关系,您就不稀奇了。”
“他们还有关系?呵,他们能有什么关系?一个汉东的一个汉江的,八竿子都打不着。还是说上次祁同伟拿钱把高远贿赂了?我是不信的,高远那人清高的很,绝不可能收钱。”
“当然不是。”李永保道:“我也是偶然知道的,祁同伟在大学有个老师,叫高育良,而这个高育良和您这位好朋友高远是堂兄弟,您说巧不巧。
而且我听说年前,那位高育良还来过汉江,陪同于华北四处视察。
后来我还特地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位高老师竟然还是汉东一个大市市长。
于华北对对方很看重,还想邀请对方来汉江任职呢。
您说,有这层关系在,他们是不是天然的盟友?
所以我有理由怀疑,高远这次视察红旗粮库就是某些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否则,他高远一个坐办公室的,怎么会知道红旗粮库的事?
如果是于华北给的消息就不奇怪了,毕竟人家以前还掌管着纪委?收到一些关于红旗粮库的事,也很正常。”
祁同伟怎么也不会想到,李永保的一番阴差阳错的猜测,最终的结果竟准确的算到了自己头上。
“您可要小心了。
现在敌人愈发强大,而咱们却拧不成一股绳,真是可悲,可叹。”
曲正平已经被乱了心神,“你说的都是真的!?”
见曲正平还心存幻想,李永保也不劝了。
其实这次红旗粮库的问题,对他来说,影响是有的,还不小,但他后面有通天的人物。
牢狱之灾应该是能躲过的,最多不过丢职去官。
对他来说,这个官当不当已经无所谓了,他的政治资本和金钱资本已经积攒的够多了。
离开官场他能活的更好。
“真也好,假也好,反正我是看出来了,您是斗不过他的。
我看您啊,还是趁早离开汉江。
否则等收拾完我们,他早晚就得对付你,您别忘了,人家一来,您就和人家结了仇,卡了人家的粮。”
曲正平恼了,“你什么意思?你意思我堂堂常务副省长,还需要避他锋芒?”
“老领导,您是副省长,没错。可人家那个市长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市长啊。
我说句不好听的,论能力,人家甩你几条街。
论成绩吧,不说人家在汉东干的那些,光咱们汉江,就都是有目共睹的。
不但解决了几十万人的就业问题。
还把一个遗留,落后的工业大市,搞得生机勃勃。
论履历,人家年纪轻轻就历任二省,脚步稳健,从镇长到县长县委书记,再到如今的市长,基层经验,主政经验丰富,无可挑剔。
论成长,没错,您是汉江省最年轻的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可那又怎么样?
您今年照样四十多了,这样的年龄,这样的级别,别的地方不是没有,甚至很多。
可大多数人都会在这个级别上蹉跎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