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不愿意承认,她真正在乎的,是对百里玉衍的背叛。
想到百里玉衍,她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唇。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若是百里玉衍亲过别的女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亲他了吧?同样的,若是被百里玉衍知道,他一定嫌弃极了自己吧?他还在北宫城中,也许此时就在某个地方远远望着自己……
思及此,她擦嘴唇的手又用了几分力。
看到她如此,千夙气不打一处来。她认不出自己就算了,竟然还敢自虐!一怒之下擒起她的双手举过头顶,清凉的唇再次攫住她饱满盈润的唇瓣。
“唔,放开!”她拼命挣扎,未出口的话如数被他收入口中。
他一只手抓着她两个手腕,另一只手拄在树干上,将她牢牢锁在自己与大树间狭小的空隙中。
她动弹不得。
失控的吻,粗暴狂肆,暴风雨般向她袭来。她挣扎无果,如败军之师步步退让,他乘胜追击如常胜将军,攻城略地无往不利。
她最终败下阵来,任他为所欲为。
许久,就在她觉得自己将要窒息时,他好心放开了她。
空气重新回到胸腔,她贪婪的大口大口吸着。耳畔,是他同样粗重的喘息声,他的脑袋就埋在她的颈间,这么近的距离,原来只有百里玉衍靠近过。
她先是弄丢了他,现在连自己也要弄丢了。
鼻子一酸,泪水充盈了眼眶,她沙哑着声音问:“你究竟想怎么样?”
“十里红妆,娶你过门。”千夙语气坚定。
其实他内心无比矛盾,害怕她答应,又怕她不答应。害怕她知道自己另一个身份,又想告诉她,其实自己就是百里玉衍。
这种矛盾的心情,一直纠结折磨着他。
“我有相公,他只是在外一直没有回来,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思索良久,北宫雪一本正经的开口。她与百里玉衍并未和离,从律法上来说,她还是他的结发妻子,她不可以背叛他!
再嫁,既是背叛。
千夙一窒,其实这个结果,他早预料到了。
就在他一时走神的瞬间,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钻进耳朵。
不好!
千夙心中一惊,猛然伸出双臂抱紧了北宫雪。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都说了我有相公!”北宫雪这次真动怒了,扬手就想赏他一记耳光,不想却听到他一声闷哼。
那个抱着自己的身子,猛然一沉。
“你怎么了?”北宫雪猛然意识到出事了,手不由主的伸向他背后,却摸到一些温热的东西。
抬起手来一看,手上全是殷红的鲜血。
“千夙,千夙你醒醒!”北宫雪吓了一跳,双手扶着他肩膀,用力摇晃着他。
“我还没死。”千夙清贵高华的声线响起,笑意中带着刻意掩饰的虚弱。北宫雪眼睛一酸,泪水又落下来。自己不留余地拒绝他,他却用身体为自己挡暗器。
“你怎么不知道躲开?”一滴泪水“吧嗒”砸落在他手背上。
“别哭。”他扬手擦掉她脸上的泪花,“我能承受的被飞镖打中的痛,却无法接受你的避而不见。”
这句话,发自肺腑。
在梅县那次她闹脾气,一个月没理他,差点儿把他逼疯了。
“你是不是傻?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北宫雪嗔责。嘴上这么说,心中却像是打翻了十五味瓶,七上八下难受极了。
脑海中一会儿是百里玉衍,一会儿是千夙。
来回交替,挥之不去。
冷傲孤清的百里玉衍虽然没说过什么动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