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的身手实在是太诡异了!
望着黑夜中不停扭动的身体,方才还叫嚣着的北宫士兵们也安静了下来,时间被无限拉长,所有人的动作仿佛静止住了一样。
空气中飘浮着的强大压力令人头皮发麻。
千夙依旧是那幅世间万事都入不了他眼的不可一世,清冷的眸睨着蒙禹等人。
“两拳难敌四手,我们一起上,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对付不了他一个!”蒙禹吼道:“弟兄们,拿出北宫勇气的骨气来,今日便与他决一死战!”
“是!”身后北宫一鼓作气,便要向千夙冲来。
“不知死活!”千夙眸光一寒,五指间的多了一排银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银针发了出去。
银针破空而出,几乎是同时,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北宫兵应声而倒。连闷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一命呜呼去阎王殿报道了。
蒙禹顿住脚步,不敢置信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同伴。
死的太快,他们眼睛都还没来得及闭上,额头正中处,有个红色血点,似是被什么极为尖细的物体穿透后留下的伤口。
“若是你们也想像他们一样,死不瞑目,便过来吧。”
千夙声音不高不低,却如午夜中的一缕魔音,攫住了所有人的灵魂。死亡的气息在漫延,身后,几百士兵都站住了脚步。
蒙禹伸在半空中的手在颤抖。
“你,你到底是不是人?”人怎么可能有如此诡谲的身手?
“千某日日站在阳光下,你们说千某是不是人?”前面声音还是清如止水,后面倏的一戾,“给你们一刻钟时间,若还没有回到你们该呆的地方去,千某不保证下一刻你们全部都成了死人。”
声音之冷戾,让所有人为之颤抖。
蒙禹身后,已经有人悄悄的后退。
“蒙大哥,我们还是干活吧,也就是两个月的时日,我们还能活着走出这片山林。”如果现在反抗,那便是一丝生机都没有了。
两个月的自由与性命相比,孰轻孰重,他们还分得清。
蒙禹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液,心沉了又觉,拳头握紧了再握,最终还是吐了口气,沉声道:“好,我们回去继续干活。”
“把死的人找地方葬了,今夜之事,不许向程姑娘提起。”千夙冷冷地声音自头顶传来。
众人刚要抬起头,却是眼前一黑。挂在枝头的北宫兵被千夙扔了回来,只听得几声尖叫,他落入人群中,砸倒了一大片人。
边上的人七手八脚的将他们扶起来,又按千夙的意思,将死的人背出去几里外,葬了。
一场奴隶反对剥削,争取自由的战争,就这么被无情的镇压了。
千夙跃下枝头,来到程小野帐篷中。
她脸上覆着他丢下的帕子,睡得正香。帕子上一幅鸳鸯戏水的图案,似乎还没有绣完,鸳鸯下的水波少了两道,看起来鸳鸯像是飘在半空中似的。
这是帕子,是当初程小野生气丢掉了的那条帕子。
伸手将帕子拿了回来,帕子上的香气带着含有催眠香,上次在回龙山庄,他便是用这种方法,拥着她一夜又一夜,她却丝毫没有发觉。
这女人,有时候笨的可爱。
千夙长臂一伸,将她拥进怀中。
鼻翼传来熟悉的雪莲香,程小野小脑袋向他怀中探了探,来回蹭着,似乎是在寻找舒服的姿势。过了一会儿,小脸贴着他结实的胸膛,满足的睡了。
她睡了,他却睡不着,指腹在她通透盈白的手臂上摩挲。
女人,你可知道,若不是为夫一直陪着你,你有十条命都完不成这引水治灾的工程。
程小野第二日醒来时,一切都已恢复正常。受了千夙的威胁,昨夜之事没有一个人敢对程小野提起,就连程小野发现少了人,都被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