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阳皱眉想了想,证据他是有,不怕杨春虎抵赖,但谁知道杨家手到底多长?这要处理不好,工期就被大大耽误了,他可没那么多时间。
这些人从来没见过末世,仗着关系胡搅蛮缠,末世哪讲这个,实力才是硬道理。既然杨春虎不懂,那就教教他吧,也算做件好事,免得末世降临,他死得太快。
沧阳挥手喊过施工队师傅,耳语说:“你喊几个人下来,带根绳,我把他捆了,跟你们没关系,你们干完活就走。”
那师傅起先被唬了一跳,后来听说不用他动手,跟他没关系,才勉强点点头,跑到后面找人去了。
杨春虎也不知道沧阳要干满,看见沧阳和施工队咬耳朵,大家都冷冷看着他,便从售票处里找了个凳子,还拿了瓶啤酒,在马路中间坐了下来,旁若无人地喝起啤酒,大有“想过去,从我身上压过去的味道。”
沧阳不由得冷笑,没经历过末世的人,哪知道末世的凶残。
施工队里啥东西没有?师傅几分钟时间就过来了,跟着四个工人,身上还扛着麻绳,这应该是施工安全绳,两指粗细,一般的刀子都割不断。
沧阳向沧火使了个眼色,两人以前一起去抓过狐狸,沧火一下就明白了,和沧阳各站一边,向杨春虎逼过去,四个工人跟在身后。
杨春虎一下站起来,举起啤酒瓶胡乱挥舞着,警惕地问:“你们想干嘛?别乱来啊,我会报警的啊。”
“报吧!怎么报呢?自己不讲规矩,阻碍施工,被吓尿了?请探员叔叔过来帮忙洗裤子?”沧阳笑着问,挥挥手,工人立刻把绳子递了过去。
杨春虎被他说得脸色通红,不服气地喊:“想抓我?老子就在这,来啊,来抓我啊!动我一根毛,你就等着坐牢吧!”
沧阳无奈摇头,杨春虎还是太平日子过久了,他以为别人吓唬他呢?
“有种!别动啊,让我捆了,越挣扎越疼啊。”沧阳鼓励地笑着说,已经把绳子系了个圈,打了活结,走到杨春虎面前,兜着脑袋就套了过去。
杨春虎眼中露出骇然神色,像是没料到沧阳真敢动手,吓得连忙向一边逃去,口中骂着:“卧槽!沧孙子,你完了,我马上报警。”
他话音未落,沧火从另一边上来,一把抓住他手腕,向后拧去。他也不用什么技巧,就是一把子力气,把杨春虎拧得背过手去。
杨春虎痛得表情扭曲,眼睛发红,另一只手举起酒瓶子就砸了下来。
“凶器!”沧阳大吼一声,吓得杨春虎一哆嗦,手中不由得一慢。
沧火趁机掐住他后脖颈,揿了下去。杨春虎被揿得弯下了腰,一酒瓶子落在了空处,正被沧火一脚踢开。
沧阳趁机迅速收紧绳套,牢牢箍在胸口,一圈一圈地缠了下去。
“救命啊!杀人啦~”杨春虎发出高亢的叫声,刺得大家不由得皱眉,这1米85的汉子,竟能发出比女人还高分贝的的叫声。
“沧火,去我车上拿块鸟屎抹布来,再叫给他堵上。”沧阳吩咐,吓的杨春虎立刻收了声,低声求饶。
“沧孙。。。。。。阳,不就是施工吗?我就是看大家都挺困,开个玩笑,你把我放开,我送你们上去,别耽误事。”
沧阳也不理他,捆好了又检查了一遍。
沧义山走过来,担心地说:“小阳,教训一下算了,打架没多大事,你把他绑起来,会不会出事啊?”
“能出啥事?让他跟着我们,一路保护他。”沧阳笑着说,踢了杨春虎一脚,“只要他别作死,逃跑掉山下去,那就是命不好了。”
杨春虎一哆嗦,向一旁的深涧望了望,连声说:“不跑,乡里乡亲的,我送你们上去,干嘛要跑?”
“是吧?你说有人打你吗?”沧阳笑眯眯地拍了拍杨春虎的脸。
“没有、没有,你不是还认识维钧吗?都是好朋友,哪有打我。”
沧阳点点头:“那施工队能上山干活吗?”
“能能能,建设景区,不是为村里做贡献吗?”杨春虎连忙说,他脸色通红,好像被捆得气都喘不上来了。
这时,沧火已经把鸟屎抹布拿了过来,沧阳接过抹布,在杨春虎鼻尖前晃了晃,问:“劳维钧爸爸送我们一下?我们路不熟啊。”
杨春虎拼命把头往后仰,连声说:“好好好,钥匙在我裤兜里,开栏上去吧。”
沧阳摸出遥控钥匙,开了挡车栏,招呼一声:“走了,师傅!”
工人们连忙应着,都上了车。
沧阳也带着爷爷、沧火上了自家车,把杨春虎押在后座上,八辆车徐徐开进了景区。
沧义山坐在副驾上,忧心忡忡地向后座看了眼。
沧阳见了,笑着掏出手机,点开录音文件,杨春虎的声音顿时传了出来:建设景区,不是为村里做贡献吗?
沧义山神色放松下来:“你小子,真够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