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一撞好像也没有太大力,她该不会是被撞傻了吧!
他正在赶时间,没有多余的时间和她多扯,反正他也已经赔她一盒新蛋糕了。
越过她,他正想拉开门离去——
“等一下!”辜羿玹双瞳里喷出两团火,愤怒得恨不得将这个未经过开化,不懂得礼貌为何物的野蛮人烧死。
季斯远听见这么不客气的语气,忍不住蹙起眉头,转过身面对她。“小姐,该赔给你蛋糕的钱我已经付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她终于将目光从地上的蛋糕礼盒挪到他脸上,“你是瞎了眼吗?还是眼睛被牛屎糊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撞到人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
“我不认为全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难不成是我的错?”
“会发生这种事,我们两个人都有错,我也承认我的错多了一点,那是因为你比较倒楣被玻璃门撞到,还有你的蛋糕也摔烂了,所以我才会赔你一个新蛋糕,但我不认为我有道歉的必要。”
“你说的是什么鬼话?!”
“我不知道我是和鬼在说话。”
“你……”因为职业关系,一向辩才无碍的她,却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既然野蛮人无法用讲理来沟通,那她就用野蛮人的方式来和他沟通。
“我赶时间,要多少钱,你说吧!”季斯远不想和她多说废话,想用钱来解决这种倒楣的麻烦事。
辜羿玹看著他身上这套亚曼尼西装,价值不菲,既然他有钱,那再多买一套也不算什么。
她转身走向仍杵在一边,被吓到的女店员说:“小姐,请问他刚才付的钱够买哪一盒蛋糕?”
“十四寸蛋糕。”
“那就麻烦你给我十四寸蛋糕。”
“你要什么口味?”
“他买的是什么口味?”
“鲜奶油。”
“那就请你给我鲜奶油。”
“我马上帮你包。”女店员马上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大蛋糕。
“不用了,直接给我。”辜羿玹在大家猜不到她要做什么时,接过那盒蛋糕,走到他面前。
季斯远怔愣地站在门口,对于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完全雾煞煞。
她露出一排洁白整齐如贝般的牙齿,但那样的笑容,让人感到一股不安的感觉从心底浮现。
“这蛋糕钱是你付的,没道理我一个人独享,所以……”
“啊——”
他来不及说话,店内所有店员和客人一阵阵此起彼落的惊叫声,环绕于这间小小蛋糕店内久久萦绕不去。
砸在他脸上的蛋糕,整个掉落下来,纯白鲜奶油将他从头到脚整个染白了,像极了冬天堆积而成的雪人。
辜羿玹看到他这副模样,强忍住笑意,快速弯下身捡起自己的蛋糕,经过他身旁时,再用脚上的巫婆鞋用力地往他小腿骨一踢,趁著他痛得弯下身时,快步夺门而出。
对于这种充满霸气又目中无人的男人,只要报了仇就够了!
她见多了这些虚有其表的臭男人,一副绅士样,其实内心里比小人还要小人!心眼又特别小,只要有人得罪他们,他们会一副不报仇誓不为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