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去,危险?”看着情绪已经崩溃的孟晓月,司雪衣连忙拉扯住她,看到她理智已经失控了,情急之下只能紧紧抱住她,阻止她走出去,哽咽的声音低声乞求道:“求求你,冷静一下,别去别去?”
他何尝不想下去找凛彻他们,但是不能,绝对不能?越是危险的关头,就越要保持理智?不能鲁莽行事,或者这里面还有别的机关,能拯救出他们?
“你放开我?放开我??”孟晓月发泄般地对司雪衣又锤又打的,好一会,才缓缓恢复理智,垂头丧气低吼质问:“你不是说过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
全部人都掉下去了,要是下面是流沙的陷阱,那不就是全都没救了??
“对不起、对不起……”司雪衣除了‘对不起’三个字,也说不出其他话来了,他也很混乱、束手无策?
“雪衣……”黑暗的深坑传来了凛彻飘渺的声音,打破了孟晓月和司雪衣哀伤的情绪,两人均快步走到玉台的边缘上,探下身往无尽的黑暗深渊一望,只见茫茫的漆黑之中凛彻将黑金古剑插入壁面上,以剑勉强撑住自身的重量,摇摇欲坠地悬在黑暗中?
看到凛彻还活着,司雪衣心底处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激动,透澈的眼瞳闪烁着水光,惊喜的声音都颤抖起来了,“凛彻,太好了你还活着?你等下,我现在就来救你??”
下一刻,却被凛彻果断拒绝了:“别?听我说,下面的人都还活着,这陷阱我能走出去?孟晓月,我们分头行动?你听着铜铃声一直走就能找到我们要找的东西,找到拿到手之后,就和雪衣一起离开皇陵墓?皇陵墓的出口处,我们会在那里等着你们?”接着,凛彻将一羊皮卷抛了上来,让司雪衣给机灵接住,“我们要找的东西,在这羊皮卷上画着?”
孟晓月才不管他们要找什么东西,她只要凛彻一个肯定的答案,“你确定一定能救出阿离他们?”
“一定?他们都还活着,我保证会把他们平安带出来?他们就交给我,而雪衣就交给你,你必须要完整带他出来?”幽暗的深渊处,凛彻低沉有力的嗓音,有一股让人不得不相信他的魔力?
明明是身陷险境,却依然这般淡漠镇静?
得到凛彻的保证,知道段莫离还活着,孟晓月这才真正放下心来,点头达成协议:“好?我带雪衣出去,你带他们出去?”
只要阿离还活着,那么一切她都能撑过去的?
“嗯。”凛彻只淡淡地应了一声,接着拉着刺入壁面的黑金古剑,渐渐滑落,剑与石壁磨蹭发出刺耳的嘶鸣,冷寂的黑影很快就消失在深坑里了——
半蹲着的孟晓月慢慢闭起了双眼,寂静的周围连风声也消失了,耳旁的铜铃响声愈发地清晰起来了,辨清楚方向的源头,她冷静地张开寒澈的双眸,毅然站起身,镇静道:“雪衣,走?”
她知道,终点在哪里了?
………………
解语花,花解语,得长生,谁来问?
世有解语花,凭谁解花语——
距离最终之地只有一小段路,侥幸的是一路上孟晓月和司雪衣也没有遇到什么特殊的机关陷阱,一路畅通无阻,直达目的地?
眼前是一片幽冥般的诡异景致,明明是室内的空间里面却开满了一棵棵海棠花树,异常妖艳灿烂,的花瓣犹如鲜血般的艳红,花房大得有点诡异,走进去就仿佛置身在郊外的森林一样,但周围却是漆黑一片的,仅靠一只只萤火虫微弱的绿光维持亮度,这让夜视明力骤然下降的孟晓月突然难以适应,勉强攥住身旁司雪衣的手,缓缓滑落地面,黑暗降临的恐惧,眼球的刺痛,让她急急地喘息起来了??
“晓月,你怎么了?”看着滑落在地上的孟晓月不大对劲的感觉,司雪衣也跟着蹲下来,轻握住她微凉的手腕,替她把脉看看,一双黛眉慢慢紧拢起,透澈的眼瞳望向脸色青白的孟晓月,震惊道:“晓月,你的身体——”
“行了?”孟晓月冷冷出声打断了司雪衣的话,抽回他把脉的手,避重就轻道:“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不用你多说,而且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時候?赶快找到那样东西,我们就出去?”
知道孟晓月在扯开话题,但司雪衣也明白,现在确实不是聊这些事的時候,只能将这件事放在一边,黛眉松开,点头道:“好,那你继续带路。”
眼睛渐渐适应昏暗的孟晓月视力恢复了一点,虽然眼前的景象依然含糊不太清的,但带路还是不成问题的,只要跟着铜铃声响的方向一直向前进就行了,这一点对孟晓月来说,还是不难的?
跟着铜铃声一直往深入走,孟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