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别墅“坏掉”的电视莫名好了。
&esp;&esp;那次事件之后,司真对新闻很关注,早晨下楼来,见陈姨正在厨房做早饭,便打开了早间新闻的频道。
&esp;&esp;画面里乱哄哄的人群,聚集在一栋大楼外,不知在吵闹什么,镜头晃过,司真诧异地在人群前面看到谭叔的脸。
&esp;&esp;他的模样还和以前一样,只是胡子没刮,整个人显得似乎有些沧桑,戴着一顶鸭舌帽,手中高高举着一块牌子,上面用不知是血还是油漆的红色写着硕大的一个“冤”字,触目惊心。
&esp;&esp;嘈杂的背景声中,话筒收录现场记者字正腔圆的声音:“您好,请问您一大早来到乔氏集团,是有什么诉求?”
&esp;&esp;被采访的男人带着明显的本地口音:“我要告他们用暴力手段胁迫我卖房!”
&esp;&esp;“是谁用什么手段胁迫您呢?”
&esp;&esp;“我家在江州路的诚信小区,他们看上了我们小区的地皮,我们不愿意卖,他就让几个保镖绑架我,给我注射什么药,威胁我签了合同……欺负我们老百姓不懂法律,我知道那份合同是无效的,我要他给我一个交代!”
&esp;&esp;“您口中的这个他……”
&esp;&esp;喧喧嚷嚷的声音停了,屏幕变成漆黑一片。
&esp;&esp;耳边一下子安静了,司真才发现乔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楼。他放下遥控器,抬眸时,眼中满是阴郁之色。
&esp;&esp;有点喘不过气,司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转过来面对他的,她张了张口,声音不受控制地有些颤抖。
&esp;&esp;“这次,我应该相信你吗?”
&esp;&esp;……
&esp;&esp;在老宅见到廖达时,乔赫并不意外。
&esp;&esp;许久没见的乔悦宁和乔璇也都在。廖达叼着一只烟,微眯着眼睛似笑非笑:“恭喜啊,听说你女人怀孕了。就要做父亲了,感觉如何?”
&esp;&esp;“这句恭喜留给你自己。你的情妇下个月生产,希望母子平安。”
&esp;&esp;乔赫说完,在乔悦宁倏然一变的脸色中,神色冷漠地走过。廖达嘴边的笑容没了,垂下眼睛把烟摁在烟灰缸里。
&esp;&esp;乔赫在书房里免不了被老爷子一番劈头盖脸的训斥,最后撴着手杖厉声道:“这种事我不想再看到五十五分
&esp;&esp;司真跑进洗手间,趴在水池上干呕了几下,什么都没呕出来。她撑着洁白的洗手台,恶心的感觉憋在胸口出不来。停了会儿,想吐的劲儿缓过去,掬水洗了把脸。
&esp;&esp;乔赫的声音在背后问:“不舒服?”
&esp;&esp;“有点晕车。”司真擦干脸走出来,脸色有点发白。“没事了。”
&esp;&esp;陈姨出现在卧室门口,端着托盘进来:“我煮了蟹粥,没胃口也多少吃点吧。”
&esp;&esp;司真还没说话,闻到螃蟹的味道,胃里又是一阵翻涌,捂着嘴再次冲进洗手间。
&esp;&esp;陈姨放下托盘小跑过来:“怎么突然开始孕吐了,来,把手给我。”她托起司真一只手,在腕部内侧一处地方轻轻按揉。“这个叫内关穴,可以缓解恶心呕吐。先生可以学一下,这里三横指的位置,太太不舒服的时候帮她揉几下就好。”
&esp;&esp;乔赫走进来,将司真的手腕从她手中接过去,垂眸,用拇指指腹轻柔地按压。
&esp;&esp;“这个粥别喝了,正好我还做了素罗宋汤,番茄土豆白菜,不会腻。”陈姨絮絮念叨着,“我今天买了些蘑菇,明天早上做点菌菇汤怎么样?”
&esp;&esp;“你先出去吧。”乔赫道。
&esp;&esp;陈姨看了看两人,把那两碗蟹粥端走,不放心地叮嘱:“您看着太太吃点东西,别饿着肚子。”
&esp;&esp;从洗手间出来,司真看了看桌上的饭菜,很丰盛,有荤有素,菠萝虾仁炒饭盛在半剖的菠萝壳里,罗宋汤色泽鲜亮。
&esp;&esp;实在没食欲,她转向乔赫,“我想和你谈谈。”
&esp;&esp;“吃完再说。”乔赫脸上看不出表情,慢条斯理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炒饭,喂到她嘴边。
&esp;&esp;司真张口,勉强吃了下去。
&esp;&esp;“我自己来吧。”她把勺子接过来,慢吞吞地吃着。罗宋汤喝了小半盅,炒饭只尝了一口,其他东西几乎都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