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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终将迎来的黎明（第2页）

“奥！特！炸！弹——！！！”

天地失声！

一点极致的白，在漆黑的天际骤然亮起！那光芒超越了太阳，瞬间吞噬了怪兽狰狞的轮廓，吞噬了周围的一切黑暗，将整片海域映照得如同白昼！

光芒如昙花般极致绽放，又无声湮灭。

只留下一个吞噬一切的、巨大的、如同通往地狱的深渊空洞，汹涌的海水正疯狂地倒灌而入……

。。。。。。

废墟边缘。

新城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走回临时集合点，对着宗方沉重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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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方沉默地吸了口气，目光投向不远处那个伫立在小山丘上的孤寂身影。他走了过去。

“人都……找到了吗？”居间惠的声音平静无波，目光依旧凝视着那片吞噬了光与生命的黑暗深渊。

“丽娜、新城、堀井、野瑞……都找到了。炎珊她……”宗方的声音低了下去。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吉田生命研究所的地下。”居间惠的声音飘渺，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那时，我们接到线报，那里在进行……禁忌的人体实验。”

“泽井总监震怒，吉冈局长差点提枪杀过去……最终，是我带着秘密部队去处理这桩‘丑闻’。”

“在最深处的囚笼里……我看到了她。那么小，那么苍白，像被遗弃的瓷娃娃，只裹着一件单薄的长袍，锁开了，她却连逃跑的意识都没有……空洞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

“我抱起她……那么轻，又那么重。检查报告上密密麻麻的旧伤……触目惊心。万幸……没有遭受那种侵害。但心里的伤……”居间惠的声音哽了一下，带着无法消散的痛与恨，“那群畜生！事情败露就畏罪自杀！剩下的杂碎竟敢说她是‘刚抓到的’！明明连她的过去……都抹得干干净净！”

“不过还好，起码她还愿意信任我，但是接下来那3个月可真是令人苦恼啊。”居间惠的脸上找不出任何苦恼的样子。

“那三个月……真是难熬啊。”她嘴角却浮现一丝极淡、极温柔的弧度，“吃喝拉撒睡……像只受惊的小兽，片刻离不开我。干什么都挂在我身上，甩都甩不掉呢。”

居间惠摇了摇头，随后说道：“但，无论是数据库还是现实中，完全找不到她的身份信息，那群人的技术很好，做的有点太干净，如此便不知道她的家人在哪里，虽然泽井总监也曾发动过一些力量去寻找，但仍然杳无音讯，最后没有办法，而这孩子又喜欢在我身边……她选择了我。我就成了她的姐姐，她的……监护人。”

居间惠轻轻呼出一口气，带着无尽的疲惫与自责，“也许……我不是个好姐姐。”

知树稚嫩而沉默的脸庞在她心中闪过。“也不是个好妈妈……”

“不过……恢复过来的她都很懂事，没让我太操心……”她的声音轻得如同叹息。

“我们……回去吧。”居间惠终于转过身，脸上看不出悲喜，只有深深的倦意。

“没找到……就算了。让大家撤回吧。都累了……剩下的，交给后勤。”她的语气恢复了队长的干练。

宗方却没有动。他看着居间惠强撑的平静，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他猛地向前一步，双手用力抓住居间惠的肩膀，声音低沉而灼热：

“队长！我嘴笨！不会说漂亮话！但炎珊……她一定！一定最希望看到你……好好地、开心地活下去！”

看着宗方因激动而涨红的脸，和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关切与笨拙的真诚，居间惠微微一怔，随即，一丝极浅、极淡，却真实的笑意在她苍白的唇角漾开。

“谢谢你，副队长。”她的声音轻柔了许多，“我们该回去了。”

救援直升机的探照灯光束刺破渐散的硝烟，如同收拢的幕布，拉下了这漫长一夜的终章。

遥远的海平线上，一道微弱却无可阻挡的金线，正悄然撕开深沉的墨蓝。

黎明，终将到来。

。。。。。。

某个被无尽温暖光芒笼罩的奇异空间中，一道看不清面容、仿佛由光本身凝聚而成的身影，静静伫立在炎山那几乎彻底崩解、残破不堪的身躯前。

“抱歉。那东西咬得太紧了，没办法直接帮到你。但，还好……赶上了最后一刻。”温和的声音带着一丝歉意，也带着如释重负。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层层空间，落在某个遥远而不可言说的存在上。

随后，在这片纯粹的金色空间中，他的身影开始变得朦胧，仿佛化作流淌的光之溪流，温柔地、坚定地，与炎山那残破的身躯，慢慢融合、重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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