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想也不想,安卉“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结结实实的砸在地板上,霎时间,所有的话全部都卡在了嗓子眼,脸色瞬间煞白,低头,只见猩红的血液在膝盖下流出,安卉痛得面部抽搐,瘫软在秋雨怀中,脑子里也总算是有了几分清明,真正意识到自己身处何方。
秋雨见状,也傻了,她也没注意到这地上散落着瓷片。
不用说,定是贾赦一怒之下砸了手中的茶盏,这才有了这一地的碎瓷片。
028 真没看到
贾赦见状;冲上前去,将安卉打横抱起,对着傻愣在一旁的下人们吼道:“都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
说着,也顾不得那么许多;直抱着安卉冲了出去。
可怜的贾琏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便看到自己的父亲抱着人消失了,入目所及的,除了些下人外,只有地上的血迹,有些触目惊心。不可否认,贾琏心中是感动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深处隐隐的有些不舒服;为着父亲的忽视。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小心眼,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几乎是一路飞奔,贾赦应是抱着安卉穿过一个个拱形门,一个个抄手游廊,最终达到了安卉的房间,将安卉轻轻的安置在床榻上,他眉头紧锁,小心翼翼的查看安卉膝盖上的伤,眼看着那瓷片完全没入皮肉之中,贾赦觉得心好似被针扎了一下,有些尖锐的疼,轻声开口询问,“怎么样?还疼得厉害吗?”
“还……还好!”安卉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只能努力挤出这么两个字。
要知道,人的膝盖处是很脆弱的,碎瓷片深深嵌入的疼,那么的尖锐,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不过,过了那最疼的一阵,安卉觉得好多了,这才能勉强说出话来。
安卉很后悔,因为贪着午后的阳光,她穿得很单薄,再加上那一跪的冲力和重力,不用看,她也知道情况一定很严重。
贾赦紧紧的握住安卉颤抖的手,果然,手心里早已渗出了冷汗,他有些怜爱,又有些埋怨,“不过是些许小事,哪里就值得你如此了?行事总是如此莽撞!看你疼成这般,又有哪个能蘀得了你?”
安卉勾了勾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我……我是真的没看到!”
贾赦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安卉这个样子,偏偏又心疼得厉害,于是,也只能暗暗叹气。
坐在床边,让安卉倚在他的肩头,紧紧的抱着她,贾赦这才催促安卉房里严重受了惊吓的丫鬟,“赶紧去催催看,这大夫怎么还没来?再过来两个人,服侍太太脱下衣服!”
他非常清楚,若是不及时将衣裤脱掉,血干了,粘在一起,到时候只怕会更受罪。
安卉微微有些尴尬,但还是很配合的褪下了衣裤,只是纵然丫鬟们极尽可能的轻手轻脚,安卉还是痛得倒抽冷气。除去了衣服,高高肿起的膝盖,汩汩渗出的血液也失去了掩盖,看得房里所有的人都跟着吸了一口冷气,自然也包括贾赦。
贾赦命人取来了纱布,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拉着被子为安卉盖住了,厚重的被子压在腿上,安卉除了疼再也没有别的感觉了。
“快,大夫马上就要来了!”
听得这话,贾赦双眸一亮,忙命丫鬟们开始准备。
眼看着丫鬟们展开屏风,放下床幔,安卉暗暗发愁,她心里很清楚,这样的伤,势必是要将瓷片取出来的。若是在现代,大夫进来给取出来也就是了。可是,在古代,女子却要隔着床幔将手伸出,丫鬟给盖上丝帕,大夫才能诊脉。就算想要看看面色,也需女子的丈夫同意才能看上一眼。
她伤在腿上,只怕贾赦是不会同意大夫看的,这么一来能为她取出瓷片的就只能是她房间里的丫鬟了。
可是丫鬟哪里经过这些?只怕她有的罪要受了!
果然,大夫诊了脉,又听了安卉是怎么受的伤,沉吟了一下,“大老爷,旁的不说,那瓷片是必须要取出来的。”
贾赦不是傻子,自然也知道是这样的,为此他也犹豫了很久,但是他从未考虑过由大夫动手,他所想的是要哪个丫鬟做那样的事情。想着安卉那可怜的模样,贾赦看着哪个丫鬟她都不放心,“罢了,我自己来取好了!”
安卉有些意外,只是隔着床幔,贾赦并不能看到安卉的表情。
看着贾赦的动作,安卉估计他也是下不了手的,也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