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顺着衣襟下滑,在腹腔位置顿了顿。
“剖开!”
周鹏的喉结动了动。
他摸出勘查箱里的手术刀,刀刃刚碰到蜡质层就打了滑。
“我···我···”
周鹏盯着眼前无比逼真的蜡像,脸色一阵惨白。
一股说不上的寒意,袭遍全身···
“给我!”
老杨上前,一把夺过刀。
军大衣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狰狞的弹疤。
“生瓜蛋子,学着点!”
老杨手里的刀尖,斜插进蜡像肚脐。
呕!——
腐臭味混着蜂蜡的甜腻涌出来。
老杨皱着眉头,手腕猛地一沉!
手术刀楔入蜡层三寸,褐色的粘液顺着刀槽往外涌。
周鹏的喉结剧烈滚动,脸色煞白!
勘查箱“哐当”撞上蜡像底座,镊子滚到祁川脚边。
“出息!”
老杨骂了句,刀锋横向一拉。
蜡质腹腔,像开裂的河蚌般翻开,一团油纸裹着的物件“啪嗒”掉在祁川鞋尖前。
油纸在碘钨灯下,泛着尸斑似的黄。
祁川戴好口罩,用镊子尖挑开褶皱。
泛蓝的判决书纸页,像蛇蜕皮般缓缓展开。
“临淮市卫生局”的油印红章,晕成一滩血。
日期栏的“1988年7月”被钢笔描得发黑。
“这还真是具尸体!"
老齐带着工具箱,急匆匆地赶进蜡像馆。
空气中充满了尸臭和福尔马林的味道。
"是件大案!"
祁川皱紧眉头,环视一圈周围看热闹的群众。
当立厉声命令道:
"拉警戒线!"
“立刻封锁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