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跑商或在此地猎险的武者,若无储物袋,饮食是个问题,茶铺借此可以赚些钱财。
若沿着官道走,还可以遇到客栈等,只是近些年铁马府兵荒马乱,此类营生也不好做。
在茶铺内,现有四人。
有两位壮年男子正吃着大碗茶,一边闲聊乱侃。
单从相貌看,俩人倒属良善之辈,不似恶人,修为三重九阶。
另两人是店家,一位是年过五十的老汉,相貌颇为苍老,皮肤黑红满脸褶皱,佝偻着背,面容和善。
他似个普通人,无修为在身。
另一人是位女子,不到三十岁的样子,无修为,姿色平平,生得一双勾人的桃花眼。
她的衣着不检点,夏日炎热,穿着单薄些是应该,此女则是暴露。
一身粗布衣裙十分宽松,一双白腿露出了大段。
裙内又未穿亵衣抹胸,她一弯腰,裙襟垂下,两大团软肉半遮半掩。
她正蹲在炉旁烧火煮茶,热火一熏香汗淋淋,颗颗流在脖颈与胸前。
而见到在这大晌午,温千岚穿着一身黑斗篷走来,老汉没有惊疑之色,他眯起眼睛打量一下,低声对煮茶的女子道:“锦儿,加大药量,此人步稳如丘,定不低于地玄一转。用葭麻散,免得他喝出怪味,不好对付。”
唤锦儿的女子,撩眼瞧看下,她没回话,却将一整包葭麻散倒入了壶中。
她不见紧张之色,显然,此种事她没少做。
剧毒不易无色无味,葭麻散只有轻微芦苇清香,又足以将地玄一转武者麻翻在地,无力反抗地任人杀剐。
老汉又瞥向两位壮年男子,沉沉低声道:“你俩个管住嘴巴,别露破绽,把那套浑词收好。”
说完,老汉笑容可掬地到棚外等候。
见人走近,他点头哈腰,一副卑躬屈膝地迎候道:“客爷您里面请,吃碗茶歇歇脚。”
他偷眼去看来人的面容,但斗篷遮出的阴影,将面容掩得晦暗。
便是修为与守护,他也是分辨不准。
温千岚未答话,大步走进了茶棚,他就近坐下后,便是坐如钟,丝毫不动,仅有微风吹得斗篷微微飘抖。
锦儿连忙过来,衣裙料子粗糙,身上的香气又是浓郁,她摆碗斟茶时,桃花眼媚丝涟漪,声音软酥地浅笑道:“客爷,茶粗水浊您别嫌弃,铺内还有些浑酒糙肉,客爷是否需要,奴家为您取来?”
温千岚如未听见,他低垂眼帘,盯着茶碗,一不开言二不饮茶,做在那如一块冰石。
过去了十几息工夫,他仍是如此。
两位壮年男子察觉异常,回头看了一眼,一人奇怪地说道:“此人好是古怪,头上毒日头照着,他捂这么严实见不得人,有茶不饮,在那傻坐,他不会是匪贼吧,要洗劫此个简陋茶摊?”
“兄弟不可放肆,怎能信口乱讲。”另一人赶忙训斥一句,他又开口笑道:“舍弟鲁莽出言不逊,望兄台不要怪责,敢问兄台是要去哪里,若顺路,吃过茶后,不如与我兄弟二人结伴同行,有说有笑,也免路上孤单。”
他的热脸,同是不得回应。
“哈哈……”他只好尴尬笑之,不再多言。
遇到了个怪茬,憨笑站在炉旁的老汉目光闪烁,难道此人已起疑,嗅出了茶中有毒?
一枚毒镖落入手中,他又对三人使个颜色。
锦儿微微点头,随即换上一副惶恐的神情。
她小步急走了过去,慌乱道:“奴家不知哪里冲撞了客爷,请客爷不要怪罪,奴家给您赔罪了。”
一未站稳,她便向温千岚怀中倒去。
“庸脂俗粉,滚!”冷斥之时,温千岚一挥手。
斗篷如气浪一扫——
蓬。
锦儿抛飞而出了茶棚,摔在六七丈外,惨死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