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沉冷,斥问道:“说,哪里人士,姓甚名谁,在这做什么?”
“小的常春威,从铁马府避难来此,这有山匪拦路打劫,小的才躲起来修炼,那些金银之物是捡的啊。小的不知哪冲撞了好汉爷,饶命啊,饶命……”名为常春威的男子,急忙回答。
从口音判断,他确实是铁马府人士。
对是为匪盗一事,他又是死不承认,哪怕腿部又被指甲刺破,仍不改口。
温千岚会信才怪,哪个正常人会在口中藏着毒丸。
他又没招,总不能真将常春威的眼睛挖出,对方显然是个硬茬,不是随便能吓唬住的。
放开压制,将之手臂关节复位,他冷喝一句:“带上你的东西,滚出飘雪地。”
“是是是,小的滚。”常春威慌忙站起,将东西胡乱地收入百褶袋,连滚带爬地跑开了。
见此,樊蓉与袁心蝶神情一紧,“这……”
当杀不杀,放走了此匪,只怕会影响大局。
凭他仨的本事,可以进行尾随,但对方不傻,怎会直接往老巢逃,怕只会遛得他仨晕头转向。
与其这样,一句情报没未出,还不如任由对方咬毒身亡。
温千岚叹了口气,也是发愁,心有隐有郁结。
杀人很简单,他武装手指,朝其眉心一捅,瞬时毙杀,他又真的不愿下手杀人。
他心坚如铁,同样是与己身无关的性命,杀人与杀只鸡,又有何区别。
倘若杀了,一转身,他便会忘了,该吃吃该喝喝。
但面对悲呛求饶,哪怕知道对方仅是伪装欺骗,他也找不到下杀手的理由。
或许此为一种脆弱,一种软弱,是优柔寡断,与强者的杀伐果断,相去太远。
弱肉强食,此为懦弱,己不杀人人杀己。
然而,他找不出充足的理由,去说服自己,倘若对方是地玄二转,他都绝不会犹豫丝毫。
那是活生生一条命,有喜有悲,怎么能说夺走便夺走。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不理解什么因果循环,只是不愿杀。
樊蓉连忙凑到近前,急切问道:“千岚哥哥,现在怎么办,那人真会离开?”
袁心蝶不知如何是好,她不问不说,只管由温千岚做主。
轻笑一下,神色恢复如常,温千岚随口说道:“没关系,他只会做两件事,一是走,二是不走。他走了,当作漏网之鱼,没啥大不了。他若不走,他会干什么?一动不如一静,此些恶匪动弹一下,不算坏事,谁在明谁在暗,还说不准呢。嗯……咱就在这等。”
“好。”二女均是点头。
认识多年了,她俩比较信任温千岚,反正是一次历练,失败便失败呗。
常春威落荒而逃,在朝飘雪地之外逃去。
他的确是从铁马府避难来此,不过,他也在此为匪多年,年头多了,奸淫掳掠干遍了。
正因心知作恶许多,他才会拔掉一颗牙齿藏着毒丸,避免遭人活捉尝遍极刑。
他又见温千岚面嫩,出招只脱臼不伤人,明显是个毛头小子,他当然装可怜死不承认。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