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才是小狗。”顾良忱的舌尖抵着痛处,“怎么随便咬人。”
“你脑袋里的黄色废料能不能去一去。”余温沁抵着后牙槽,“我只是想亲亲我老婆。”
见余温沁还要再咬,顾良忱慌忙抿紧嘴唇别过脸。
余温沁咬不成,就用掌心揉她。
“温温谋杀亲妇!”顾良忱含混道。
“谁谋杀?”余温沁的掌心转向她的腰际,挠着她的痒痒窝,“忱忱再说一次?”
顾良忱一向怕痒,笑得喘不上气来。
“余……余温沁谋……”顾良忱断断续续道,“杀……顾良……”
最后那个“忱”字隐没在笑声里。
“我……错了,我错了!”顾良忱弓着背脊讨饶,泪花已经出来了。
余温沁满意收手:“快去洗澡。”
顾良忱顺了顺气,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
“等等。”余温沁叫住她。
顾良忱条件反射一样捂住自己的腰身,眸中带着惊恐。
“过来。”余温沁朝她招手。
顾良忱迟疑了一会,确定没有危险后才迈步。
余温沁的指尖落在她的嘴角,勾起了她含在嘴角的发丝。
“好了。”她道。
顾良忱松了口气,环着腰身去洗澡。
门被阖上了,余温沁含着笑整理打闹时枕得凌乱的床铺。耳畔仍回荡着她的话:
“只当温温一个人的小狗。”
——这么幼稚的话,亏得顾良忱说得出口。
正失神,门再一次被打开了。
顾良忱的腕子搭在把手上,苦哈哈道:“我好像忘带睡衣了。”
“你带了什么宽松的衣服吗?”余温沁道,“可以先充当着睡衣。”
“有件大的白衬衣。”顾良忱思忖道,“包里好像还有条宽松的热裤。”
贴身衣物和睡衣余温沁单独收了个小包放进了盥洗间,其他衣服都在房间的行李箱里。
顾良忱的东西放得比较散乱,需要好好找一找。
“我去找。”余温沁道,“你先去洗澡。”
顾良忱颔首,重新阖上房门。
余温沁拿取衣服的动作十分轻柔,她尽力避免着弄乱叠放整齐的东西。
正翻找着,门再一次被推开了。
“篮子里摆着的都是你用的盥洗用品吗?”顾良忱局促道。
余温沁回首:“楼上的卫生间只有我们在用,我爸妈和姥姥用的楼下的,所有东西你都可以用。”
顾良忱再次颔首,阖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