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结束后的第三天清晨,何粥粥在整理周浅书桌时,发现抽屉深处压着游轮拍卖会的安保方案。文件标注的警戒级别让她心惊——不是商业活动的常规配置,而是接近国家元首到访的规格。
“在看什么?”周浅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她慌忙合上抽屉:“没什么,找回形针。”
周浅走近,自然地拉开那个抽屉取出印章,仿佛没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但当他转身时,何粥粥瞥见他西装内袋的异常凸起——那是他从不离身的配枪。
午餐时她试探地问:“游轮那天,李小姐后来没再找麻烦吧?”
“她父亲今早股票跌停。”周浅切着牛排,语气平淡,“最近应该没空社交。”
这种非常规的报复速度让何粥粥握紧叉子。她想起拍卖会上,周浅每次举牌前都会瞥向二楼某包厢。当时以为他在评估竞拍对手,现在想来,那角度更像在确认安防布局。
下午送文件到安保部,她无意间听到无线电碎片:“目标船只已监控。。。可疑信号源排除。。。”
退出门时,她撞见赵明拎着黑色仪器箱匆匆离去。这位周浅的私人保镖队长,理论上不该出现在总部大楼。
深夜加班,何粥粥发现周浅电脑忘了锁屏。屏保是游轮月光下的合影,她正笑着帮他整理被海风吹乱的领带。鬼使神差地,她点开最近文档记录。
《拍卖会突发事件预案》
《可疑人员追踪报告》
《粉钻辐射源分析》
最后一份文档的修改时间,是今晨四点十七分。她想起那时周浅确实起身接电话,回来时指尖有淡淡的硝烟味。
“粥粥?”周浅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手一抖,鼠标点开了加密相册。密码提示问题:“她第一次送我什么?”
何粥粥下意识输入“围巾”。相册解锁的瞬间,她呼吸停滞——里面不是甜蜜合影,而是游轮各个角落的监控截图,用红圈标注着可疑人物。
“不该看的东西,别好奇。”周浅合上电脑,语气听不出情绪。
“那些人是谁?”她声音发颤。
周浅沉默良久,最终拉她坐到沙发上:“家族的眼线。”他指尖轻抚她颈间,“拍卖会是试探,粉钻是诱饵。”
何粥粥想起项链摘下时异常的灼热,胃里一阵翻涌:“他们要做什么?”
“逼我觉醒,或者。。。”他收紧手臂,“除掉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