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办公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何粥粥正在整理周浅的日程表,内线电话响起。
“中午十二点,餐厅见。”周浅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没有多余的解释,直接挂断。
何粥粥握着话筒愣住。这不再是“有客户要见”或“需要讨论项目”的借口,而是直白的邀约。她看向玻璃墙后的办公室,周浅正低头签文件,仿佛刚才只是下达了一个普通的工作指令。
但当她准时到达餐厅时,发现周浅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他穿着浅灰色西装,与平日严肃的黑色不同,连领带都换成了更柔和的蓝色。
“坐。”他起身为她拉开椅子,动作略显生硬,却足够认真。
午餐进行得很安静。周浅不再用工作话题掩饰,而是直接问:“喜欢中餐还是西餐?”
“都行。”何粥粥小声回答。
“具体点。”他皱眉,“下次好订位。”
这种笨拙的认真让她心跳加速。她开始明白,周浅的“直接”不是命令,而是他唯一会表达关心的方式。
周五下班前,周浅的内线电话又响了:“明早九点,我去接你。”
“有安排吗?”何粥粥下意识问。
“约会。”他吐出两个字,挂得干脆利落。
何粥粥耳根发烫。这个词从周浅口中说出来,带着奇异的反差感。
周六早晨,周浅的车准时停在楼下。他今天没穿西装,简单的白衬衫和休闲裤,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车上放着早餐和三明治,包装纸上手写着:“先吃。”
目的地是市郊的植物园。周浅拿着地图,认真得像在分析财务报表:“先从热带植物区开始?”
何粥粥忍不住笑出声。周浅疑惑地看她:“笑什么?”
“周总,”她调皮地眨眨眼,“约会不用这么严谨。”
周浅耳根微红,收起地图:“那。。。随便走走?”
阳光透过梧桐树叶洒下,两人并肩走在林荫道上。周浅的手偶尔碰到她的,起初会迅速移开,后来渐渐变成若有若无的触碰。
“手。”走到人多的路段时,他突然说。
何粥粥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握住她的手。掌心温暖干燥,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会被人看到。。。”她小声提醒。
“看到又如何?”周浅语气平静,“我牵我女朋友的手,有问题?”
“女朋友”三个字让何粥粥心跳漏拍。这是周浅第一次明确定义他们的关系。
中午在园内餐厅吃饭时,周浅自然地帮她挑出香菜,记得她所有口味偏好。邻桌有对情侣在互相喂食,周浅看了一眼,夹起虾仁犹豫片刻,最终放回她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