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横没有闪避,反而将林溪留下的阵旗狠狠扔向金煌脚下!“反合围阵!起!”淡绿色、赤红色、淡蓝色的光芒从阵旗中暴起,与金煌的金系本源、雷洪的雷系本源、土垣的土系本源疯狂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能量漩涡,将三人死死缠住!
“这是……反合围阵?”金煌脸色大变,想要后退,却被漩涡中翻涌的本源之力锁住。周横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运转全部时空本源,身影化作一道淡紫色残影,瞬间出现在金煌身后——钧天剑泛着墨紫交织的暗光,如一道死神的镰刀,朝着金煌的后心刺去!
钧天剑的墨紫剑光刺破空气时,周横甚至能看见金煌后心处衣袍被气流掀起的褶皱——他赌林溪的反合围阵能锁住金煌的动作,赌这凝聚了全部混沌与时空本源的一剑,能刺穿神境后期修士的防御。
可剑尖刚触到金煌后心的刹那,一道暗金色光膜突然从金煌体内迸发,光膜上浮现出细密的鳞片纹路,每一片鳞片都流转着域主级神元的光泽。
“铛!”
刺耳的金铁交鸣声响彻神峰,钧天剑竟被光膜硬生生弹开,剑身上的墨紫光晕瞬间黯淡大半。
周横只觉一股沛然莫御的反震力顺着剑柄涌入双臂,骨骼发出“咯吱”的悲鸣,经脉如被烈火灼烧般剧痛。
他整个人像被失控的妖兽撞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后背重重砸在林溪冰冷的尸体旁,一口鲜血混着破碎的内脏喷溅在阵旗上,淡绿色的阵纹瞬间被染成暗红。
“哦?还以为你能有点新意。”金煌缓缓转过身,指尖捻起一缕被剑风斩断的发丝,嘴角勾起抹嘲讽的笑。他抬手拍了拍后心,暗金色神甲的鳞片纹路缓缓隐入衣下,只留下淡淡的流光,“忘了告诉你,金域镇域之宝‘赤金鳞甲’,可是用九枚域主级神元晶炼制的——你这柄破剑,连给它挠痒都不够。”
周横撑着剑身想要站起,膝盖却猛地一软,半跪在地上。
他看着金煌身上若隐若现的神甲光泽,心脏沉到了谷底——他竟忘了,金域作为上域顶尖势力,域主怎会没有护身至宝?反合围阵的能量漩涡还在纠缠雷洪与土垣,可失去了林溪操控,阵纹已开始闪烁不定,眼看就要崩碎。
“怎么?不冲了?”金煌向前走了两步,神境后期的威压再次轰然落下,周横周围的空气仿佛凝成了实质,压得他胸口发闷,“刚才不是挺凶的吗?喊着要为同伴偿命,现在怎么像条丧家之犬?”
周横咬着牙,将混沌本源再次注入钧天剑,剑刃重新亮起微弱的光。他运转时空步,身影化作淡紫色残影,朝着金煌的侧腰刺去——那里是神甲鳞片衔接的缝隙,是他刚才看清的唯一破绽。
可金煌连头都没回,只是随意抬了抬左手,暗金色神甲的鳞片瞬间在侧腰处重叠,形成一道更厚的光盾。
“铛!”
又是一声巨响,周横的剑被再次弹开,反震力让他的虎口崩裂,鲜血顺着剑柄滴落。金煌终于转过身,眼中满是不耐,仿佛在玩一件快要失去兴致的玩具:“你就只会这一招?刺后心,刺侧腰——下一次,是不是要刺我的喉咙?”
他突然探出手,快得周横根本无法反应。暗金色的金系本源化作锁链,缠住了周横的脚踝,猛地一扯!周横重重摔在地上,脸颊擦过岩石,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金煌踩着他的手背,鞋尖碾了碾,语气轻佻:“听说你会时空步?怎么不躲了?哦,是刚才反弹伤了你的本源经脉吧?也是,下域修士的经脉就是脆弱,稍微用力就断了。”
周横的手背传来钻心的痛,钧天剑从手中滑落,插在不远处的血渍里。
他看着金煌居高临下的眼神,那眼神比看蝼蚁还要漠然,甚至带着几分戏谑——就像猫捉老鼠时,故意把老鼠玩弄至死。
“你杀了我吧!”周横嘶吼着,混沌本源在体内疯狂冲撞,想要挣脱束缚。可金煌却突然松开脚,踢了踢他的身体:“杀你?太便宜你了。你不是很在乎你的同伴吗?我要让你看着他们的尸体,一点点感受本源流逝的痛苦,最后像条蛆虫一样死在这里。”
他抬手一挥,暗金色本源化作数道细针,刺进周横的四肢经脉。周横瞬间感觉全身的本源都被锁住,连动一根手指都异常艰难。雷洪与土垣已挣脱反合围阵的束缚,走到金煌身后,雷洪看着地上狼狈的周横,嗤笑道:“域主,跟这小子废话什么?直接杀了便是。”
“急什么?”金煌蹲下身,一脸张狂地看着周横,指了指向林溪与陈珊的尸体,“你看,你的林溪姐,阵盘碎了,连最后一枚阵旗都没能救你;你的陈珊妹妹,到死都想着让你护好自己——可惜啊,她们的心意,全白费了。”
周横的眼睛通红,泪水混着血水从眼角滑落。
他想怒吼,想挣扎,可身体却像被钉在地上,连声音都发不出来。金
煌看着他痛苦的模样,突然笑了,笑得格外残忍:“别急,我会慢慢玩。先废了你的本源,再断你的四肢,最后让噬源领主的残躯一口口啃食你的身体——让你知道,得罪我金煌,是何等下场。”
他站起身,抬起手中的剑,朝着周横的丹田狠狠刺去。
暗金色的神甲光泽在鞋底流转,那股足以碾碎神境初期本源的力量——这一刺落下,周横会失去所有力量,再也没有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