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春雨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别栀栀,又看了看……黎念之。
眼前的别栀栀,已经不是四年前孱弱得连多走上几步路都作西子捧心状的模样儿了……她就是一个苗条漂亮的健康女孩儿,笑容美丽温柔,眼晴明亮有神。
坐在别栀栀身边的,就是前世折磨了她和罗建华一辈子的大反派黎念之。
不过,眼前的黎念之看起来还是个正常人,虽然眼神有些过于犀利雪亮,但和别栀栀呆在一起时,他的气质还算是温润可亲。
这时,栀栀回答了谭春雨的话,“我和念之是昨天上午到的,这次我们是回来办喜酒的……七月十八号那天,谭春雨,你会来喝我们的喜酒吗?”
谭春雨盯着别栀栀看了许久,终于点头,“在哪儿办喜酒?我会和我弟弟一块儿去的。”
栀栀答道:“就在咱们钢铁厂的食堂里,那我到时候给你送一份喜帖过来。”
谭春雨含笑点头,又问,“栀栀,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栀栀示意她坐下,“要是工作不忙的话,坐下来聊一聊吧!”
“谢谢!”谭春雨坐了下来。
栀栀笑道:“这里是你的工作单位,你谢我干啥呀?”然后她就把这几年来,她在南陵岛的工作情况说了一遍。当然了,她一直说的是“我们”,以代表那些功劳并不是她一个人的。
虽然只是简单的叙述……
但谭春雨仍然十分震惊!
她失神地盯着栀栀,眼睛瞪得老大,半晌,她突然说道:“工戈草头右框七?”
栀栀愣住。
谭春雨,“天王盖地虎?”
栀栀:???
谭春雨还是有点儿激动,“宫庭玉液酒?”
栀栀:……
其实栀栀已经明白过来了——谭春雨对她生出了疑心。
但谭春雨在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栀栀纯粹是没有反应过来;谭春雨说第二句话的时候,栀栀已经觉察到了,但于电光火石之间,栀栀并不希望谭春雨觉察到自己的秘密,于是继续维持面上的诧异表情。
最终,谭春雨泄了气,“算了……别管刚才我都说了些什么。”
栀栀一笑,问她,“那你呢,这几年……你过得还好吗?”
谭春雨陷入怔忡。
良久,她有些迷惘地说道:“我……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过得到底好还是不好。”
谭春雨惧怕地看了黎恕一眼,又看了看栀栀。在这一刻,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有倾诉欲,而栀栀……是个很好的倾听对象。
谭春雨低声说道:“栀栀你知道吗,在过去,我被长久地困在一个梦境里,在梦里,我是个……表面坚强,实际上心思歹毒的女人,我为了要跟罗建华在一起,干了很多很多的坏事……最后得到了报应。说真的,我很不喜欢这个梦,可我对罗建华的喜欢,无论梦里梦外,全都是真真切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