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也在一旁帮腔:“是啊,慕容公子,您瞧瞧今儿个来了这么多客人,将军还得一桌桌地去敬酒呢,要是在您这儿喝多了,后面可就失礼了。”云影和乐瑶也跟着纷纷附和:“慕容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将军这一回吧。”
慕容轩见状哈哈一笑,摆摆手道:“好好好,看在几位姑娘的面子上,就放过钟离兄这一回。”
就在这时,一旁的林婉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故意压低声音却又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妓子就是妓子,到哪儿都不忘找客人,这挑客人的眼光倒是不错,选了咱们这风流不羁的逍遥侯。”
雅韵坊众姐妹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乐瑶气得瞪大了眼睛,气愤地看向林婉儿:“林婉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姐妹只是不想将军他喝太多酒误了事,你可别把人想得这么不堪。”
林婉儿不屑地瞥了一眼绯颜,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哼,少在这儿装无辜,你们在雅韵坊的营生,谁心里不清楚,别在这假惺惺的。”
钟离御霆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脸色变得严肃:“林姑娘,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雅韵坊的姐妹们对诗音恩重如山,还请你说话客气些,口下留情。”
林婉儿又是一声冷哼,扭过头去不再言语,眼神里却依旧透着不屑。
慕容轩见气氛尴尬,脸上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嘲讽,慢悠悠地开口道:“好了好了,今儿可是钟离兄大喜的黄道吉日,大家都该欢欢喜喜的。有些人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在这大喜的场合尽说些上不得台面的话,也不怕被人笑话没家教。咱们都图个喜庆,别在这儿演那不合时宜的闹剧,显得自己没见过世面,扫了大家的兴致。”
钟离御霆感激地看了慕容轩一眼,而后带着柳诗音继续前往其他宾客处敬酒,脸上再次堆满笑容,仿佛刚才的不愉快从未发生。
与此同时,皇宫内的北辰瑾满心抗拒,压根儿不想出席柳诗音的婚礼。一想到她将与他人喜结连理,他心中便如被重石狠狠压住,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刺痛。可北辰烨怎会由着他的性子来?深知这场婚礼背后的诸多考量,也明白他若不出席恐生事端,于是不顾北辰瑾的百般推脱,直接命人强行将他架出了房门。
北辰瑾一路上不断挣扎,嘴里还念叨着:“父皇,儿臣实在无法面对,求您放过儿臣吧!”但北辰烨心意已决,神色冷峻地说道:“瑾儿,休要再任性,这不是你能逃避的事。”就这样,北辰瑾被半推半就地扯到了婚礼现场。
刚到将军府,门口一阵骚动。众人赶忙行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北辰烨身着明黄龙袍,步伐沉稳地踏入将军府,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免礼,目光如鹰隼般在厅内扫过,所到之处,众人皆感一股无形威严。
北辰瑾面色阴沉地跟在后面,一路上紧抿着嘴唇,始终未曾说过一句话。他的眼神空洞,唯有看到正在敬酒的钟离御霆和柳诗音时,那死寂的眼中才泛起一丝痛苦的波澜,心中刺痛愈发强烈,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钟离御霆察觉到门口动静,赶忙放下手中酒壶,脚步匆匆却不失稳重地快步走到北辰烨面前,俯身恭敬行礼:“陛下,微臣有失远迎,未能及时在府外恭迎圣驾,请陛下恕罪。”北辰烨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微笑,眼神中带着几分赞许:“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理应忙碌,不必多礼。”
柳诗音也察觉到情况,莲步轻移赶忙过来行礼,微微低头,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紧张:“陛下万安。”当她抬起头,目光触及北辰烨的那一刻,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畏惧。
锦娘妈妈心中一紧,察觉到异样后,她不动声色地给绯颜、静姝、云影和乐瑶使了个眼色。姐妹们心领神会,纷纷围拢到柳诗音身边,以一种看似自然又亲密的姿态簇拥着她往房间走去。
“诗音,咱们先去房间歇着,这儿的事儿交给将军就行。”锦娘妈妈轻声说道,话语中带着安抚与关切。
柳诗音微微点头,顺从地跟着众人离开。她步伐略显慌乱,时不时回头望向钟离御霆,眼神中既有对夫君的依赖,又有对未知的惶恐。
而钟离御霆,虽心中对柳诗音的突然离场略有疑惑,但此刻身为新郎,有诸多礼节与应酬需要应对,只能暂且将这份担忧藏在心底,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恰到好处的微笑,转身拿起酒壶,继续在原地热情地向宾客们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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