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云升死死地盯着你,咬牙道,“他还给了你调动云骑的权利。。。。。。”
“临时指挥而已。”你轻描淡写地回应着,又专门对着通话的那头叹道,“其实我是没想接的。”
毕竟这样的权利不是单纯的信任就能交与的。
比起你在其他各司的学习来说,这更像是一种培养。
轻笑声传入耳畔,你听到景元向你示意道,“不是你说要给罗浮打一辈子工的吗?”
良好的收音效果将他短短一句话中的每个音调都传达的清清楚楚,尤其是那轻扬的尾音,就像是猫爪一样勾在你心里。
你当即应声道,“没错,是我说的!我可以!”
变故在此时发生。你听到云升的骨骼在扭曲、血肉在膨胀,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潜伏在体内将要“破壳而出”。
长澜对此结果毫不意外,甚至饶有兴趣地告诉你说:“即便你们能算到如此地步又如何?最后终将是我们持明的胜利。”
他装模作样地看向四周的云骑,随后才将目光重新落回到你身上,“你不会死,但不代表他们不会,除了伤亡以外,你们什么都留不下。”
“我们下一世再见。”
你瞬间按住云升,将他带至你的家园随意扔出弃置,而后迅速回归原位,刻意追问道,“长澜长老说什么下一世?”
极快的动作令长澜怔然看着方才云升消失的所在位置,半晌才笑道,“这一切皆为云升个人所为,是他谎报情报蒙蔽于我,于情于理,我确有责任在身。”
仅仅如此两句话,他便将自己的罪责摘至最低。
然而。。。。。。平缓的脚步声在巷口响起。
景元的目光粗略扫过大致局势变化,旋即笑道,“那长澜长老准备怎么解释联手觉海长老破坏镇妖塔、释放岁阳一事?”
“破坏镇妖塔、释放岁阳?”长澜重复着,却并未因此而慌乱,甚至冷笑道,“将军没必要为我扣下如此罪名。”
“自然不会,毕竟罗浮向来讲究用证据来说话。”景元含笑回应,旋即看向巷口处的身影,“不过这部分流程就看十王司如何决定了。”
话音刚落,巷口的人便步步走来。
她所行的每一步距离仿若被丈量过一般没有丝毫变化,就连面上也不带任何表情。
行至长澜身前时,她两手间各持一柄破魔锥,用同样毫无情绪的声音宣判道,“汝涉嫌破幽释囚之罪,请随吾前往十王司接受调查。”
终于意识到什么的长澜向景元看去,“所以,早在我们行动前,你们就已全部了解?”
他没等景元的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对,唯有如此,你们才能循迹查到觉海,没给他留下任何销毁痕迹的机会。。。。。。”
长达一分钟的思绪整理之后,长澜猛地看向你,“是你做了什么,对不对?!”
过激的情绪使他在还未有所行动时便被那位面无表情的判官用铁索束缚住身躯。
你试探地回应道,“是药王秘传人工洞天内的装置。”
长澜明显知晓该装置的存在,却不知其运行原理,因而蹙眉道,“但那明明是用以解离你们意识的装置。”
显而易见,尽管「镜中渊」对玩家来说是可以推演的副本,但对他们来说,那就只是好用的道具而已。
你摇了摇头,并不打算深入解释下去,只向他笑道,“希望长澜长老在抵达十王司后也能像现在这般如实说出。”
虽然他依旧没懂你是怎么做到的,但他没怀疑你在骗他。
一时间,他看向你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疯子,“你居然主动浸入其中?”
那不可置信的目光逐渐转变为高高在上的怜悯,他向你发问:“单单是为了能生活在罗浮,你就要付出如此之多,这真的值得吗?”
。。。。。。为什么他们总以为你在罗浮上过得很不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