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声音尖厉,劈头盖脸的对着老三儿子就是一顿骂。
冷不丁挨了一脚,要解矿心里这叫一个憋屈,“爸,您老糊涂啦?课都不上了,哪还有……”
“不上了就没作业了吗?去!回家把乘法口诀默写三百遍,写不完不许吃饭!”
“可是……”
“滚蛋!没有可是!还有你解放,也给我回家老实待着!”
不怪阎埠贵反应这么大。
刚才何雨弦说的好听,又是牺牲、又是光荣的,还这个光辉,那个光辉。
从暗黑年代过来的他,吃了半辈子的盐,哪能看不出来,这不是“申请书”,这是“卖身契”呀!
他还指着仨儿子给他养老呢,可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至于何雨弦说的那些光荣,不好意思,咱就一个平头小百姓,没那么大觉悟。
突然的变故,搞得两兄弟这叫一个郁闷。
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说变脸就变脸,跟胡同口喜欢吃粑粑的大黄似的。
不过,哥俩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见父亲这样生气,也是不敢反驳,一步三回头的回了家。
“哎,弟弟们,别走呀。咱不都说好了吗?”
何雨弦眼疾手快的拉住准备开溜的阎埠贵,“三大爷,您这是干什么?”
“如今局里正是用人之际,急需补充新人血液,解放他们有这个志向,您的支持呀。”
“再说,礼我都收了,哪能不办事?您放心,俩弟弟的工作我包了。”
“别的不敢说,一年内,保证让您获得至少一块‘光荣之家’称谓!”
一听这个,阎埠贵更加坚定了心中想法——缺人证明死的快。
合着这是在别处招不到人,跑家里祸害这些老街道来了呀。
“弦子,不是三大爷不支持您们工作,这摆明了送……哎呀!这么着吧,礼我不送了,就当今儿三大爷没来过!”
说着,阎埠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窗台上的小鱼干拿了回来,迈腿就要开溜。
何雨弦岂能让他如愿?
大清早……大白天的扰人清梦,一句“就当没来过”就想揭过?
想得美!
大手一伸,如同铁钳一般紧紧箍住阎埠贵胳膊。
“别走呀三大爷,我这辈子没张嘴求过谁,但眼下局里是真缺人,我也是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