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何雨柱还蛮喜欢跟小年轻组队的,年轻人好糊弄,夸两句就抢着干活,比毛驴都好用。
但这个小年轻不能是何雨弦呀。
在何雨柱看来,他们家弦子那可是未来的大学生,是坐办公室的,哪能干这烧锅炉的活。
而且,这活儿是真危险。
擦伤烫伤是时有的事,铁水可不长眼,万一烫到他弟弟怎么办?
面对心切如急、暴跳如雷的大哥,何雨弦还没说话呢,站在后边的雨水已经抢着说话了。
“大哥,你说这话我不爱听,炼钢这么光荣的事情,我们学生怎么就不能参与了?”
哎呀卧槽!
要说看到自己弟弟何雨柱只是有点小着急,毕竟这个弟弟从小就精,炼钢这么危险的活,不一定伤得到他。
但看到雨水,何雨柱可真是急了眼了。
“你别说话,我不听!”
“我去找他们去,哪有让小女生干这活的,瞎踏马胡闹……”
说着,何雨柱把头上灰扑扑的口罩摘下来,狠狠的摔在地上,气冲冲的就要去找管事的理论。
“哎,大哥,你干什么去?你别去,是我自愿来的。”
雨水紧忙将好大哥拉住,又是好一阵解释。
“相比之前,我觉得这边的活应该挺轻松的,大哥您得支持我们呀。”
话,何雨柱没听进去。
只看着妹妹拉住自己胳膊的手,愣愣出神,眼角不由模糊起来。
“这……这……”
“雨水……大哥我……”
煤尘渗入掌纹,将少女纤细的指节染成青黑,虎口处硬茧如铠甲般隆起,指甲缝里的煤渣与血痂凝结成细小的黑色琥珀。
指节因终日抡镐变得粗大扭曲,右手无名指指甲上有一个小坑,黑褐色的——这是有次采煤时不小心被落石砸的。
有那么十来天了,快长好了。
就是这样一双饱受摧残的小手,出现在哪里,也不应该出现在自己妹妹身上呀。
从小到大,何雨柱连洗衣做饭这样的简单家务活都没舍得让自己妹妹干,
这是哪个天杀的干的?
想到上个月雨水跟弦子去矿上挖煤,何雨柱已经在脑海中臆想出两人那一个月中受尽磨难的日子。
越想越心疼,越想越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