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么?”
他问。
明知故问,阮温迎心说。
“既然知道疼,以后就别做这种危险的动作。”
贺霖重新拉回她的脚,这回动作轻柔地多了。
阮温迎还想反驳,赵婶已经拿着医药箱过来了,她只好停下话头。
贺霖接过医药箱,从里头拿出瓶云南白药,喷在她的伤处。
他低着头神色很认真,动作轻柔地仿佛手里的是易碎精致的瓷器。
不仅阮温迎,赵婶都有些看呆。
阮娴和贺修远刚拐过楼梯的拐角,就瞧见了客厅里的这一幕,不由得停下脚步。
“贺霖还挺会照顾人的。”
阮娴小声评价。
贺修远笑了笑:“像我。”
阮娴:“……”
她有点嫌弃。
贺修远也不在意她的嫌弃,揽住她的肩膀,轻声说:“所以你可以放心了,有贺霖在,阮阮一定不会受委屈的。”
阮娴哼了声:“又开始替你儿子说好话了。”
客厅里,阮温迎又没忍住戳了戳贺霖的肩膀:“我觉得你还是笑的时候比较帅。”
贺霖放下手里的东西,彻底没了脾气,无奈地看她:“我没在说笑,以后别这么冒冒失失的。
你受伤,我会心疼。”
赵婶听见这话,突然轻咳了一声:“我去厨房看看。”
一溜烟跑没了影。
阮温迎看着她的背影,往后一仰:“完了,赵婶肯定觉得不对劲了。”
贺霖依旧是笑,将医药箱收拾妥当,站起身。
正好瞧见了楼梯上的两人,他面色未变,点了点头。
阮娴兴致盎然地盯着他,一番打量。
双方心里都有了数——
被瞒在鼓里的,大约只剩下阮大小姐一个了。
“她脚怎么了?”
阮娴还是关心了一下女儿。
“贴对联的时候不小心崴到了。”
贺霖淡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