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的虎头帽上不知何时被别了两朵金丝菊,她兴致冲冲在父母跟前显摆,“嘿嘿,娘亲,珠儿美吗?”
“美美美,我们珠儿最好看了。”
真不怪宝珠打小就是只小花孔雀,兰姝方才正是求证了心中所想,她对那年的宫宴存疑,便问了他是不是对自己图谋已久。
地上的影子被拉扯得很长,一家三口手拉手,宝珠今日太高兴了,乃至于那个荷花琉璃盏都被她抛之脑后。
宝珠今日玩得痛快,困得也快,马车还没行至门口她就窝在兰姝怀里昏昏欲睡。
兰姝伏在男子肩头,本是借着他的胸膛靠一靠,孰料天底下没有白食,明棣贴着她的耳鬓去啃她的下颌线,温玉似的大掌还往她衣襟里钻了去。
他的确对小娘子蓄谋已久,早在徐家见她发病那日,他便下定决心要得到她,包括她的所有。
“夫君,珠儿还在……”兰姝惊呼一声。
“别管她。”
马车很大,明棣从她怀里夺走小团子,毅然决然将她放在铺了虎皮的车厢底下,她倒也乖巧,蜷缩身子,自己找个舒适的位置睡了。
指腹触及一片水汽,男子轻笑一声,“朝朝分明也想要。”
他没给女郎太多喘息的余力,此刻的他真如了那些看官之意,神情自若,稳稳当当搭弓。
“唔……”
到底了,兰姝气他不打个商量,搂着他的脖颈压了压。
“嘶,朝朝,你会疼的。”
古来拉弓都会戴个指环,她倒好,性子如猴,急。
即便到底了,他却还有余力。
他闷声不语,委实有点受阻。
他知晓只要狠些,就可以同上次一样,那妙处极佳,恍若蓬莱仙境。
为了让这小娘子快些舒展,他特意颔首,摇摇欲坠的小衣很快显现一片水渍。
“珠儿和我都不曾喝过。”
他说得可怜,倒像是啃干巴馒头长大的。
兰姝委屈地小声抽噎,“夫君太过分了。”
她并非刚生产完的新妇,如何有奶?这人故意说些荤话过来侮辱她呢。
“好朝朝,莫哭,日后生个小子就有了。”
兰姝被他气到两腮嫣红,她媚意顿生,下一瞬便觉马车里的物件都在晃动。
“啊啊啊,夫君,马车,马车太快了,啊啊啊。”
“朝朝骗人,朝朝自己就会骑马,策马奔腾时肆意快活,同骑马相比,这马车哪里快了?”
是了,马车如何跑得快骏马?
以往她骑马时,耳边只有呼呼的风,而眼下在马车里,却是此起彼伏的呜咽。
眼见时机成熟,他又到了那蓬莱仙境,那飘飘然之感的电流流走于周身。
“嘶,朝朝,慢点口及。”
她太紧张了,身子打着颤,蓬莱仙境水露丰沛,她连忙捂住嘴巴,强行压下喉间的莺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