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喜阳不喜雨,长得快,待它成熟之后,果蜜的方向从底部淌出。若是映日果的底部裂开,亦或是炸开花,它的甜度会更高。
秋果甜度高,秋日正是吃无花果的好时节。
兰姝只有一枚果儿,他不等兰姝回应,毅然决然抢过小娘子的映日果,捧着果儿大口大口咬,软糯可口,好吃!
北方的果似山珍海味,他吃得畅快。蔬果珍贵,他平日里极少重口腹之欲,喉结上上下下滚动,这会却是护食得紧。
若是旁人欲抢他的果,他定会扑上去撕咬人家。
春雨稀缺,秋雨亦如此,不止老牛爱喝水,植物亦是欢喜这天上的无根之水。
绿植表面皲裂,此地久违下雨,它干巴巴的,渴得慌。
异状的嗓音自她喉间溢出,兰姝的身子越发娇软,此刻的她像一颗炸开的映日果,无力地淌着,她想更衣。
“哈,小狗,你真没用!”徐青章有一瞬间的愣怔,他懵了片刻后,这才意识到方才那股子溺毙之意不是梦境。
哆嗦的人已失了理智,对于他的嘲弄,她无法回应,也没法同他计较。
他滚热的大掌摩挲小娘子娇嫩的脸,覆过去时,他终是吃了舍不得入口的白玉花糕。
“呼,小狗,小狗,哥哥好喜欢你,你好软啊,小狗,是不是背着我偷偷……”
兰姝不愿听他嘴里说些有的没的,她闭眸拥着他,主动堵了他的嘴。
他的唇线丰润,很饱满,可以完全包住她的小嘴,他尽情含着,吮着,尽数夺走她的呼吸和心跳。
虽说这人方才舔了她的……她却丝毫不嫌,总好过听他羞辱自己。
许是司欢吟当真下定决心,要当小娘子的母亲,她常年不用炭火,离去之前却吩咐了下人给她添置了两炉燃得通红的碳。
帐篷里的温度逐渐升高,兰姝的身子被烘得滚烫,而她身子一热就想更衣,偏偏这人赖着她不许走,如此,一夜下来,竟好生生地浇了他数次。
隔日司欢吟过来之时,守在帐外的婢女通通哆嗦着身子,她目光一凛,察觉到不正常,语气冰冷,“说,发生了什么?”
婢女通通诚惶诚恐跪了下来,司欢吟再是不耐,索性自己掀了帐篷,她就着稀薄的日光,依稀可见榻上人影晃动,就算看不真切,可她耳朵又不是聋了。
那一声声雄厚如雷的嗓音,简直臊得耳朵痒,偏偏那人眼中只有小娘子的存在。
“来人,给我把这贼子拖出去!”
司欢吟大怒,她又气又急,自己不过出去了一晚,且看这架势,这疯狗的蛮劲,瞧着就骇人,小姝儿一整夜都……
圣女虽有命,可帐内都是些女子,她的左右护法被男子逐一打倒,他双眼猩红,强而有力的臂膀紧紧抱着兰姝,就算离了小娘子,他也不肯同小娘子分开。
“徐青章!你疯了吗,姝儿她都晕过去了!”
司欢吟气得不行,索性拾了个酒盏砸过去。蛮牛吃花,牛嚼牡丹,她好好的一朵娇花,竟叫这人糟蹋了个遍!
许是不远处那四分五裂的瓷杯让他清醒了不少,那骇物虽狰狞着不服输,男子眼里的眸光却不再如先前那般倔强,他凝神望了望嘴角淌津的女郎,终是放过了她。
不远处的司欢吟见他神情微动,她趁热打铁,上前从他怀里夺走小娘子,立即发号施令,“给我把他关起来!”
被压走的那人通身煞气,离帐之前,他回首望向小娘子,嗓音粗哑低沉,“劳烦给她好好洗洗。”
他还有脸说,不将他剁碎喂狗真是便宜他了!
司欢吟亲自给兰姝整理了一番,上下小嘴红肿不堪,就没有一块好肉。当真是个臭男人,长得那般高大威猛,却不晓得怜香惜玉,可苦了她的娇娇儿。
兰姝是在昏时醒的,她累了一宿,腹内空空,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水……”
那人闻言,一声不吭地扶小娘子起身,又给她喂了满满一杯,待她饮完之后,她咂舌了几口,“娘亲,好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