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可以威胁她父王,是以她将那个玉雪可爱的小公主骗了出去。她头一回行骗,字里行间全是漏洞,偏偏那个小团子对她的话坚信不疑,当真同她去了湖边。
兰姝心里困惑,就那么一丁点大的小团子,对他们昭王府又有何威胁?
说句难听的,宗帝的疯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谁晓得他是不是逗人玩呢。
然而权力之上,宁愿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也绝不姑息一分一厘。
红烛冷,蝉鸣歇,残月隐,戌时刚过,兰姝霞裙玉身,方一坐上榻,便被来人搂个正着。
他身染檀香,不过与他拥了几息,兰姝便被他那股清幽的檀香浸着。
兰姝轻缓转身,入目的是一道袍男子,她扇动羽睫,缓缓抬眸同他对视,双眸中闪着明亮的光。既而伸手过去,探了探他的薄唇,微凉,还有些许干燥。
纤纤素手摩挲了两下,而后将食指含入樱唇。她面颊滚热,垂眸不敢与他直视。
她今日分明替那小团子义愤填膺,深觉明霞是个小恶魔,甚至他们昭王府都没一个好东西。
可他一来,她就将那些烦闷的情绪抛之脑后,只想同他亲近,定是这公狐狸引诱她的。
桃腮带晕,温玉般的娇肤上染着两团胭脂,兰姝心跳也快了几拍,“子璋哥哥。”
屋里的吞咽声清晰入耳,然明棣今日只想过来抱一抱她,哪怕什么都不做,同她待在一起也是好的。
他适才独自在嘉乐堂站了许久,及至夜幕降临,他并未同以往一样回银安殿,而是直接奔盛央街来了。
“子璋哥哥。”兰姝又唤了他一声。
小娘子又娇又媚,他知道,小狐狸是在盼他怜爱。
明棣无奈叹息一句,“朝朝……”
岂料得了他回应的女郎,已然将他扑了下去。
兰姝熟练地撬开他的唇,小口小口吮着他的舌尖。
这人好几日不来找她,她馋他。若不相见,那便也如旧,可他一出现,自己脑袋里的弦立时崩断开来。
想同他亲近,想和他黏黏糊糊吻上一吻。
前一刻他还在感伤胞妹的离世,到了旧情人的榻上,却又一回因她的主动而震惊。
即便他心里没想法,身子却相当诚实,甚至由不得他动作。
小狐狸太过主动,她的指尖围着他的裈带打转,百般柔情,气聚丹田,险些叫他溺毙。
“哥哥,它变了……”
唇上柔软的触感悄然消失,耳中传来小娘子娇娇滴滴的戏谑。
明棣脸色一沉,当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不过几日不来,她就变成如今这副放浪形骸的模样,难怪几年不见,她就是醉了,也要拉着自己荒唐一场。
啪,啪,啪。
玉人板着脸接连打她三巴掌,兰姝小声求饶,“哥哥,轻一点,朝朝痛。”
若不舒服,为何还抱着他扭身子?
“趴好。”
他的语气太过强硬,兰姝忍不住收了收腿。这人叫她趴好,她便乖乖躺在他身上趴着,不想男子抽气一声,转而冷酷无情地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