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指骨被他摁得泛白,玉人面色不善,好似下一瞬就要破门而入。
便是再入她一回又如何?反正他俩有一段情,况且,自己对她食髓知味。自尝了她的身子,夜半醒来之时,银安殿总要唤水沐浴,且他沐浴又不免想起她的娇媚。
榻上看君,清润如松,玉人不动声色地走到她榻前,直到光线被拦了一大半,兰姝才揉了揉眼睛,她还当是自己眼花了,若非目眩神迷,她如何会于夜里,在自己的房中看到那只狐狸精!
阔别五年,不止她出落得亭亭玉立,便是他,容颜也比当初更甚。此人皓皓自照,昭昭同朝,她今夜尚未饮酒,脸颊却也快速地羞上两团红霞。
爱意浓浓,愁绪满满,兰姝定是不知眼下的她有多魅人。
明棣若无其事地吞咽一口,他二人相顾无话,眼波流转间却似有一汪柔柔春水。
罗裙半解,粉颈酥胸,就连眼尾也染上一抹绯意,更别提她那嫩生生的软腰,纤纤如葱白的十指。
她模样妖娆,叫人半点都挪不开眼。
简直是精怪化了形!
纵使玉人眉目清冷,眸光里凝着淡淡的疏离,可上上下下起伏的喉结却暴露了他的紧张,他强掩心中波澜。再不济,他今日的登门造访,也说明了一切。前几日他还取笑萧河,不想他也是局中人。
兰姝自是清楚地听到了房中的吞咽声,她弃了引人入胜的话本子,一双嫩生生的莲足踩向地衣,步步生香,朝他走了过去。
玉人先是蹙了蹙眉,上回在银安殿便是如此,小狐狸连鞋都不穿一只。他那会沾沾自喜,还以为是她急于来寻他,而今想来,这小东西当是习惯使然,哪里就如饥似渴了,哪里就离不了他了?
趁他皱眉之际,兰姝已经走到他跟前了,他俩离得近,原也没有几步远。
小娘子垂眸,伸手去寻他漂亮的玉掌,莹白而修长。前几日便是这几根玉箸般的手,又挖又抽。
今日便是他不提要求,兰姝亦是将它置在玉门,她微昂着白嫩的雪颈,口中伸出小舌头,朝他的下颌线望了过去。
林书嫣给她置办的都是上等的绸缎布匹,轻薄保暖,罗裙生香。
只是好半晌过去,女郎轻轻喘息,却犹觉不足。她蹙起秀眉,幽幽艾艾地看向同她贴着的玉人。
明棣再次被他扰得心绪不宁。他于战场,于朝堂之上都能里里外外把控,可他如何能想到,这女子头一回与他重逢,便勾着自己同她好过一回,如今更是借着他的手掌……
甚至她连爬不上巫山顶峰,都要怪罪自己。她的眼睛会说话,觑过来一眼,正是在责怪他的不解风情。
然而,他心里震惊,面上却不会将那些羞耻的情绪告知她,甚至还要故作姿态一番。
“呵,怎么这么没用?”男子的语气轻蔑,唇角勾着嘲讽的笑。
兰姝心里头不上不下,毛毛的。她哼了几口粗气,索性将他的手掌摁在她的小衣之上,其中的目的不言而喻。
“就这么想要?”
小衣柔软,恍若无物,掌心触及的肥腻又使他心神大乱。他强忍着把玩的心思,压着嗓子逼问她。
莫说小娘子双目盈盈,唇若朱丹,便是他,男肉亦是蓄势待发。
青松翠竹如他,疏离散去,眸中带着几分柔情,慵懒道:“求我。上回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想要什么,先求本王。”
他得叫这小狐狸知晓谁才是上位者,谁才是话语人!
兰姝凝着美眸,当真回想了几息。蓦然,她松了钳制他的手,继而踮着莲足去攀他的脖颈。
可他太高了,小娘子踮脚也没法吻住他,她束手无策,委屈着一张芙蓉面,可怜巴巴求他垂怜。
手心的肥腻触感乍然消散,他甚至有些后悔,没有捏一捏,玩一玩。
小娘子面上的潮红夺人心魂,下一瞬,明棣便托着她的皮肉,让她坐在自己的鼓掌之上。
总算是碰到她了,内心不再躁动,气沉丹田,他凑过去啄了她一口。
可一口哪里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