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适才任由女郎动作,却不敢动,怕一发不可收拾。他对她的自控力微乎其微,他晓得自己今晚充当了一回木雕泥塑。
待女郎沉沉睡去,男子才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憋久了,半点不敢动弹,可那胀意却充斥着他的全身,他无奈地对伏在他肩头的女郎笑了笑。
过了一盏茶时间,他才起身收拾残局,他非稚子,固然知晓女郎的不适,在这此前他并未多想,只一心想让兰姝身子干爽一点。可当他收拾起来,自己却遭了罪。
房里响起愈发浓重的粗喘,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即使屋里头的冰块并未消融,可他却热到极致,眼前一幕堪比那晚的肖婉蓉给他下的猛药,不,比药更加猛烈。
女郎如白玉般的脚踝,不知在哪处沾上了些清透的水渍。他呼吸一滞,根本不敢睁眼往上面瞧。
他往日不曾亲近过旁的女郎,可男子似乎天生就比女郎在那方面知道得多些。他曾无意间见过避火图,那画上都是死物,自是没有眼前的娇娇儿这般,又娇又媚。
纠结了半晌,男子才凑上前,伏在她的脚边,当真做了她玉足旁的一只忠犬。
此刻他满眼通红,湿湿热热的呼吸撒在女郎脚背上,他心口微滞,不敢用力呼吸,恐惊了他的娇娇儿。
好半晌他才虔诚地凑了过去,咬住了榻上搁放的白玉糕,他登时露出痴迷狂热的神情。
她好香,就连足,都是香甜的。
晚间兰姝虽沐过身了,可夏日闷热,房里没有一丝凉风,故而她身上还是有些汗津津。徐青章自小便是伺候惯了她的,知晓她最是爱洁,故而早在吻上她之前,就闭上眼替她揩干净了。
那帕子,他用的是他的。自然,如今也是他的,即使上面沾了些女郎的香津。可他爱惨了兰姝,如何会嫌弃她的汗珠,便是叫他替女郎做任何事,他都欣然规往。
和他方才装睡不同,兰姝出了力,这会早已睡着了。只是当她半夜睡醒时,却发现足上一片潮意,她以为是茶水倒了,往下面一瞅,却看见个高大的男子在亵玩她!
她迷迷糊糊以为是贼人上了她的榻,本想踹他一脚,下一瞬才记起那人应当是徐青章。可他为何不睡觉,却逗弄她?
她当下已经清醒了过来,感触瞬间加深,她被啃得难受,足弓不由自主地弯起。
“啊,章哥哥,你饿了吗?莫要,莫要咬姝儿了,桌子上还有糕点。”
男子痴迷地含着,并未听见女郎小声的呼唤。他饿极了,好似只当她是块白玉糕点,又软又糯,香香甜甜。
“章哥哥,别舔了,姝儿难受,放过姝儿吧。”女郎经不住他的动作,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反抗他,只呜呜咽咽地求着他。
徐青章这才如梦初醒,此刻他浑身通红,也不知是被羞的还是激动使然。
兰姝紧张得脚趾都蜷缩了起来,她不敢斥责他,因她睡前也做了坏事,这会更是做贼心虚,如何敢斥责他?她只当他是在惩罚自己,故而也不敢踹他。
两人都没开口说话,徐青章转身过来躺下搂她,又替她拭掉羽睫上的残泪,轻轻拍着她。两人如平日那般亲昵地抱在一起,只是那足心的微麻,却告诉着她今晚的不同寻常。她不安分地动了动脚趾,不想却碰到了他,他的小腿好热,被他搂着有些热意,可她却不敢再乱动弹。
…………
“小姐,您没瞧见,大小姐身边那个梨儿,今早看您的眼神藏着怒气,好像谁欠了她几百两银钱一样。”
开口说话的是徐冰涵的丫鬟,银杏。她并非是二房的人,原是徐家厨房里一个打杂的丫鬟。那日徐冰涵回门,瞧见这小丫鬟讨喜,便将她要了去,如今已经将她提为大丫鬟了。银杏性子讨喜,办事妥帖,很受徐冰涵的重用。
“父亲私底下给了我十万两银票,同为二房的女儿,她自是不满的。不然我送给她那添妆,也不会戴在周家柳姨娘的脑袋上。”
旁人原先都以为徐大小姐比三小姐嫁得好,没成想不过两三个月,这对比就显现出来了。倒不是三小姐过得不好,两两相比,徐冰涵如今的日子可谓是如鱼得水。
张家的主母如今汝日瘫在床上,剩下那位姨娘倒与她主仆情深,衣不解带照顾着她。除了庶女偶尔来她跟前刺她几句,她在张家没有任何不如意的。
张岱日日讨好她,一把年纪了还赔着小心,她除了新婚那夜准许他上过自己的榻,这几个月他大都睡在耳房里。可又不是她让他将就睡那的,张府那么多院子,她才不管他睡哪,总之不是她身旁就行。
在内她揽管家大权,在外张岱带她出席宴会,竟比她那憋屈的前世还痛快。张茹倩一介小小的庶女,她来她面前讥讽,她就停了她的月例。即便告到张岱跟前又如何,那老男人如今一门心思讨好她,为此他还罚了她禁足半个月。
“小姐,奴婢方才听说,好似大小姐知晓表小姐手上有玉肌膏,昨日已经去挽棠阁讨要了。”
“姝儿?”被蔻丹染过的圆润手指敲了敲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她默了片刻,继而道,“我们也过去瞧瞧吧,别让姝儿遭人欺负了去。”
她身故之时,恰好是徐三小姐出生之日,十几年来她与徐雪凝虽在明面上没有任何矛盾,可她那姨娘却不是个好惹的。据说丽三娘当初颇得她那个便宜爹的宠爱,只是阮姨娘却时时截胡……
待徐冰涵走进挽棠阁,才发现这儿多了些物件,比她前几个月来的时候多了点花花草草,秋千,就连假山都搬了一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