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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星海之誓（第2页）

“怎么了？火星小笨蛋？没吃饱？”凌牙在她身边坐下，习惯性地想用玩笑驱散沉闷。

赛托娜却用力摇了摇头，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声音带着哭腔：“我……我好害怕……”

她抬起头，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从白皙的脸颊滑落：“那些光……好可怕……爆炸的声音……也好可怕……大家……大家都会死吗？凌牙也会……消失吗？就像……就像我以前……”

她的话语有些混乱，却无比真实地戳破了强装的镇定，露出了底下最深切的恐惧。她并非战士，只是一个意外卷入这场浩劫的、来历不明的女孩，对死亡有着最原始的畏怯。

凌牙脸上的嬉笑渐渐消失了。他看着眼前这个哭得像个迷路孩子般的少女，第一次没有吐槽，也没有用系统去分析什么。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有些笨拙地、却又异常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傻瓜。”他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少了平时的跳脱，多了一份罕见的认真，“说什么傻话。”

他抬起赛托娜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神不再是不着调，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狂妄的自信和坚定。

“听着，赛托娜。”他一字一句地说，仿佛在立下不容置疑的誓言，“我承认，前面是有点麻烦，那群疯子确实不太好搞。”

“但是，”他语气陡然加重，“谁说我就会死了？你以为我是谁？我可是要突破天际的!版本答案的持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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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图用夸张的语气驱散她的恐惧：“创世纪？那玩意儿听着唬人，其实就是个超大号的灯泡！看我去把它插头拔了！”

赛托娜被他逗得微微一愣，泪水还挂在睫毛上。

凌牙看着她，声音再次变得轻柔，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所以，别怕。乖乖待在安全的地方，等我们回来。”

他顿了顿，注视着她的眼睛，做出了或许是来到这个世界后，最郑重的一个承诺：

“我答应你。”

“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这不是系统任务，不是利益权衡，只是一个男人对需要他保护的女孩，最直接的承诺。

赛托娜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份不同于往常的、坚实而温暖的光芒。那份光芒似乎驱散了她心中一部分的冰冷和恐惧。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虽然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却下意识地往凌牙身边靠了靠，仿佛寻找着依靠。

“嗯……我相信凌牙……”她小声地说，伸出手，轻轻抓住了凌牙的衣角，仿佛那是汪洋大海中唯一的一块浮木。

凌牙没有推开她，只是任由她抓着，两人一起沉默地望向窗外的星辰大海。前方是毁灭的兵器与无数的敌军，身后是亟待守护的微弱火光与沉重承诺。

这份于星海之下、赴死之前的短暂宁静与誓言，比任何豪言壮语都更加深刻地烙印在彼此心中。它无关风月，却是在这残酷世界里，最珍贵的人性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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