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着的那个人,走的那么的狼狈。
晴安还记得如何抽烟,她去前台要了包烟。路过了吵闹的大厅,柳茹茹喝的有些兴奋,正在跟物理课代表站在桌子上大声吼叫着拼歌斗舞。
或许是世界太繁华了。
太热闹了。
每一个人都在享受着自己的青春。
晴安独自一个人倚靠在暗蓝色的长廊灯光下。
狭隘的空间。
写着“男”“女”的红漆厕所木门。
双眼放空了望向前方的墙壁,一个掉了漆的黑点在眼前无限放大。她用打火机点燃烟,打火机zippo,就是陆屿白给她的那只。
过去陆屿白给过她很多东西。
独独这只打火机被她放在了心里。
烟雾缭绕。
不断有过来上厕所的同学,昏昏沉沉,看到倚靠在墙上抽烟的晴安,一个个都震惊无比。
看不清,摸不透。
其实这三年,除去当初跟杨博闹得那场戏,大部分时间晴安就是一个相当没有存在感的女孩。
永远的厚厚刘海,永远的笨重眼镜框。下巴上起了的青春痘,校服拉链拉到脖子最顶端。
但在高三那一年。
就是那短暂的一年时间里。
她忽然的,就从一个光都不会发出的沉暗颗粒。
一跃而上,疯狂前进。
变成了最耀眼的启明星。
成绩直接黑马,就连那层厚厚的刘海也都给别了上去,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黑色镜框换掉,戴上最靓丽的金边框眼镜。那一年,除去杨博,还有不少男生悄悄给晴安递情书。
这是一个很迷人的女孩。
她有这一个对她很好的叔叔。
晴安抽了会儿烟,扬起头来,看着天花板。
眼眶里打着转。
或许是烟雾的呛人。
也或许,是着幽蓝太深暗。
眼睛忽然又泛了酸。
她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啊。
那时候,白雪皑皑。
她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
膝盖磕破了。
眼镜也掉在了冰凉的雪堆中。
一双温暖的手,轻轻地将她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