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就像他的尊严。
已经被践踏了个遍。
漫长的等待。
过去最熟悉的地方,最熟悉的人。
却成了最陌生的存在。
晴安的心脏一揪一揪。
她忽然难受到快要呼吸不下去了。
雨水渗透在软胶地板上,化开一片。
身后的门也被风给吹上了。
陆屿白在吧台处站了一会儿,把瓶子往前一推。
“陆叔叔……”
晴安终于迈开腿。
往前一点一点靠近。
陆屿白没回头,也没有任何的响应。
仿佛她这个人,全然不存在。
她的那声“陆叔叔”,被吸了音。
晴安站到了距离陆屿白一米远的地方。
脚下带来湿漉漉的雨珠,在鞋子边缘堆成一小滩的积水。
她绞着双手。
狰狞的伤疤被豁开了皮。
都没察觉到疼。
有很多很多想说的话。
来的路上,脑海中迸发出那么多的认错与乞求。
似乎在这一刻,全部都被按下了静音的开关。
她望着陆屿白的肩膀。
最终,就只剩下了一句话。
“对不起……”
这三个字,现如今听起来,却是那样的可笑。
晴安的眼泪又沿着眼角往下滑动,陆屿白没吱声,她低下了头,肩胛骨微微耸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