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看了眼右上走到凌晨后的时间,「不用了,太晚了,我准备睡觉了。」
季辞:「好,晚安。」
她正准备也回他“晚安”,结果下一秒就响起了敲门声。
心中莫名一动,她从床上翻身下来。
“谁啊?”
拖鞋都还没完全穿好,就小步跑到了门口,手刚握上把手,就听到门外传来不是她预想的声音。
“是我,谢言修。”
她准备开门的手停下,心中升起的期待也落了下来。
冷意袭来,令她立刻清醒了。
季辞不是会拿工作打掩护的人,他说外地还有庭,那就是还有工作。
“温浅?”谢言修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还在吗?”
她的思绪被唤回,眉头微微皱起,觉得他很烦,“你又要发什么疯?”
门外沉默了一会,才说道:“你先把门打开,我有事跟你当面说。”
她冷笑了声,没有去开门。
“你以为我还会上第二次当吗?怕不是楼道里藏着人拍照吧?”
她大概能猜到下次开庭的说辞,“到时候是不是又要说,凌晨了我还跟你共处一室,证明我们感情没破裂?”
她的话音落下,门外变得很安静,但她知道他没有走。
许久。
传来他苦涩又低沉的声音,“我在你这里真的这样没有信誉度吗?”
“是你自己一次又一次消耗我的信任。”她的声音带着深秋的冷意,“所以,我们到今天这个局面,都是你一手促成的。”
门上传来一声沉闷,是他靠在了上面。
“博物馆的事,我没有带着目的接近你。”他自顾自解释起来,“是黄律师问我,最近有没有单独相处过,我告诉了他,他去取的证。”
“我说过,我不同意离婚,也会为不离婚在法庭上积极争取,所以我觉得我提出这件事,并没有什么问题。”
他没有听到回复,只能继续说着,“至于媒体的事情,不管你信不信,他们不是我找来的,是”
温浅深深叹了口气,打断他的话,“我真是闲得慌,跟你在这里扯这些。”
“我没兴趣跟你讨论你的做法应不应该,媒体又是谁找来了的。”
她抬起脚步往卧室里走去,“我要睡觉了,你别杵我家门口。”
——
温浅回了房间坐在床上,正琢磨着要不要找物业,手机的消息声响了起来。
是季辞的消息,「不给我说句晚安?」
她这次总算是记起来了他的话,「谢言修来找我了。」
季辞:「现在?」
温浅:「对,他现在还在我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