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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遇见（第2页）

冯宝宝见他不动，也没再动手，转身捡起那柄长刀，走到他面前递过去：“你嘞？”

张起灵抬眼，帽檐下的目光扫过她略显呆板却清澈的眼睛，又落在她毫不在意递刀的手上——他沉默片刻，接过刀，插回背后的鞘中，转身就走。

“有吃的没？”她跟在他身后半步远，见他不答，又自顾自地说，“你是哑巴咩？不对，你刚才跟我打架嘞时候，好像哼咯一声。”

张起灵脚步没停，冯宝宝也不恼，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念叨着。走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眼前的空间豁然开朗。

前方中央卧着一汪墨绿色水池，水质清澈见底。水池北侧立着四根石柱，两根缠着锈迹斑斑的铁链，头顶和四周垂着圆锥形钟乳石，整个空间安静得只能听到水滴声。

“你住这咩？”“晓得啷个出去不？”“哪有吃的？”在冯宝宝三连问下，张起灵终于停下脚步，抬起手指了指那潭墨绿水。

“不渴。”冯宝宝摇头，她现在只想填肚子。

张起灵转过头，帽檐下的目光似乎带了点无奈，这是他今天第一次开口：“水里有鱼”

冯宝宝的眼睛“唰”地亮了。她几步跑到池边，蹲下身子，指尖凝聚起一小团淡蓝色的炁，轻轻探进水里。

池中的鱼像是被吸引，疯狂摆动尾巴，往她手边聚拢。张起灵看着这奇异的场景，眉峰微蹙“抓到咯！”冯宝宝抱着四条肥鱼站起来，走到张起灵面前，“你两条我两条，咋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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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没接，只是看着她。冯宝宝也不在意，把鱼往地上一放，转身就往身后跑，身影很快消失在石壁后面。

他低头看了看地上蹦跶的鱼，沉默片刻，拎起它们走到池边，利落的处理起来。

等冯宝宝抱着几块大小不一的石头回来时，张起灵已经把鱼收拾干净了。

她把石头往地上一摞，又用自己的刀在中间凿出个浅槽，一个极简的烤鱼架就成了形。

“没有火。”张起灵看着她忙活，第二次开口。

“一下就有咯。”冯宝宝说着，捡起一块干燥的苔藓塞进石槽，又抽出短刀在旁边的燧石上快速刮擦。

火星刚冒出来，她左手便运起一丝炁，轻轻往苔藓上一吹——淡蓝色的火苗“腾”地窜了起来，稳稳地燃烧着。

“这是跟狗娃子学的法子。”之前的某一个夏天他们在河边抓了鱼，狗娃子馋得不行，让她试试能不能用“本事”点火，没想到真成了

鱼肉在火上滋滋作响，油脂滴进火里，冒出阵阵香气。冯宝宝吃得飞快，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偷吃东西的松鼠。

等她打了个饱嗝，盘腿就地打坐，运转体内的炁，周身萦绕着淡淡的蓝光。

溶洞里只剩下火苗噼啪的声响。张起灵看着她周身那层柔和的蓝光，并且毫不设防的样子，沉默了很久，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你是谁？”

声音不高，却在空旷的溶洞里荡开了淡淡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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