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穆坐到?沙发里,打电话向保镖询问今天池翼去过?哪。
保镖说池翼放学后就直接回了家,没?有出过?门。
这是谎话。
每一个保镖给出的都是同样的答案。
池穆知道,这是连保镖都得换了。
虽然不知道钟巍他们到?底是开了什么天价才能捕获人心,但长久以来的被反叛还是让他感到?了阵阵心烦。
刚巧池翼又不知道去哪了,手机也?丢在家里,就像是背着他出去约会了一样。
他不允许。
很烦。
这种失控的感觉令人厌恶。
而他又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潜滋暗长的极端思想。
更烦了。
……
池翼为什么要出去?
为什么不和他报备?
为什么不和他说一声?
连手机都不带。
在躲他?
有什么事情?是值得池翼躲开他的?
除了和暧昧对象出去,他想不到?任何理由。
为什么要出门?
好好待在家里不行?吗?
嫉妒在心中激起层层水花,动物在夜里总会本能地困住自己的猎物。
池穆应该叼住池翼脆弱的喉管,而不是坐在这等待。
他的脑袋像被分裂成了两?半,一半在劝他要理智,要冷静,一半在喊他赶紧把人抓回来,困在身边,关着,锁着,一辈子圈养在自己的领地中。
他到?底是贪心的,他既要池翼被困于他身边,又想要池翼心甘情?愿。
……
池穆不知道自己在这儿?坐了多久。
一直到?电路恢复了,暖灯被打开,池翼也?没?回来。
池穆觉得还是他给的自由太多,才让池翼有了逃跑的想法——如?果他不去抓人,池翼今天晚上大?概是不会回来了。
十一点整的闹铃响起,池穆理智的弦在此刻彻底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