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就凭他在苏鹤声面前露的馅,苏鹤声要是怀疑他和严义有关系,一早就想明白了。
苏鹤声不相信他和严义有别的关系,自然就会顺势认为网友觉得沈砚之怀孕更是无稽之谈。
听了沈砚之的评价,严义噎的不轻,嘀咕道:“你看看你那样子。”
“嗯?”沈砚之不解,“我什么样子?”
“一提到苏鹤声你就笑,他都这么蠢了你还对他有感情,疯了吧?”
沈砚之:“……”
“你不是劝我跟他和好?”沈砚之旧事重提,直截了当地控诉严义前后相悖的观点,“还劝我留下孩子,你不是让我们有什么误会好好解释清楚?”
“……”
严义摸了摸鼻子:“我就随口一说,你随口一听就好了。”
他扯了话题:“你眼睛现在怎么样?”
沈砚之似乎已经习惯了眼睛的视力,严义这样一说,他才眨了眨眼,还是和来医院的时候一样,没有好转。
他摇头:“一样。”
“除了心口疼还有其它的症状吗?”严义问。
沈砚之想了想,其实还有,但不知道算不算。
严义观察他发现他拧眉又松开,要说不说的,便直接问:“说吧,还有哪些症状?”
“耳鸣。”沈砚之答,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但和眼睛视线模糊不一样,多数都发生在低血糖低血压头晕或者听见非常剧烈的声音的时候。”
闻言,严义沉默几秒,鼠标翻了翻文献数据,才问:“是完全听不见还是能听见嗡嗡声?”
“……都有。”
“什么时候开始的?”严义问。
之前沈砚之有提过耳鸣这件事,只是严义那会儿权当他是贫血,有想过是因为病症,但眼睛的问题更严重,导致他没有在这方面多想。
第一次耳鸣,是什么时候?
沈砚之垂眸细想,头一次跟以前耳鸣的情况不一样的时候,是在综艺上那场步行街事故之后。
那一瞬间他什么都没听到,沈砚之自己也有所感觉,却仅仅只是有些猜测,后来在卫生间,苏鹤声叫他,他没听到时,他才确定,自己耳朵的问题,绝不只是耳鸣那样简单。
“上次步行街恶意伤人那会儿,是全都听不见,后来有过耳鸣的情况,但持续时间都比较短。”
严义静静听着,思忖着,沉默半晌,而后说:“我知道了,还是得及时告知我症状,我们研讨组已经开始根据病情制定治疗方案了。”
“另外,砚之……”严义叫他一声,言辞恳切且郑重,“你多思,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也不要多想多虑,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你的病情。”
“能做到吗?”严义强调。
沈砚之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却不见严义妥协退步,只得说:“我尽量。”
“……行。”
严义的上半身放松下来,他知道沈砚之只能做到“尽力”这个地步了,要求一个没有求生欲望的人去积极地根据医嘱调养身体,很显然这是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