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义出门,临了又转回去拿背包,出来的手机后给关上了房门,隔绝那些摄影师似有似无的镜头。
他往厨房去,经过客厅,大咧咧地路过节目组的镜头,走到了苏鹤声跟前。
严义跟他说了几句什么,然后背着包离开了公寓。
五分钟后,苏鹤声拿着一个热水袋进了卧室,沈砚之正屈着身子忍痛。
他大步流星赶到沈砚之跟前,把热水袋放到床上,将人一把抱起来,躺着放平,给他掖好被子,热水袋也给放在胃上。
沈砚之全程都十分被动且顺从,他没有任何力气挣扎,甚至连自己躺下来都做不到。
所以,一被放倒在被子里,便被朝着苏鹤声蜷起了身体,紧绷着微微颤抖。
苏鹤声心疼的五官都拧在了一起,他声音嘶哑:“哥,你是不是觉得,有我没我都一样?”
躺着的人没答话,苏鹤声吸了下鼻子,说:“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叫你吃饭。”
随着门被关上的声音响起,沈砚之睁开了眼,而后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复又合上。
外面连空气都已经静止,苏鹤声给摄影师一人倒了一杯水,让人坐一会儿。
厨房里的汤小火煨着,尚未冒出热气,苏鹤声将厨房打扫了干净。
没过多久,他轻手轻脚地进了卧室,这会儿沈砚之已经睡熟了,眉心微蹙着,眉眼间的病态实在是太明显,足够让苏鹤声陷入无限的焦虑。
他轻轻呼吸,摸了摸沈砚之的额头,而后吐出口气,还好没发烧。
苏鹤声从卧室出来。
接连跟沈砚之起了两次争执,再加上严义刚才跟他说的话,苏鹤声实在是不敢再说,他现在已经不太相信自己嘴里能说出什么好东西来。
“算了。”苏鹤声泄气,到书房把已经充好电的手机给拿了出来。
他坐到离卧室近的那个沙发上,方便随时可以进去查看沈砚之的状态。
等手机开机的中途,苏鹤声忽然看向摄影师,问:“今天要直播吗?”
“其实已经开始了。”
“?”
摄影师立刻解释:“刚才直播间切的是顾老师那边,这边没放,待会儿才到这边。”
“……嗯。”
手机开机,解锁进入界面,先问摄影师要了郭仲的电话号码,给人拨了过去。
那边接的很快,嘟了一声后,苏鹤声立即说:“是我,你记一下电话。”
“……哦,好!”郭仲反应了一下才听出来是苏鹤声的声音。
他疑惑地问了一句:“你声音怎么了?感冒了?咽炎?支气管炎?”
“天河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哦,很奇怪啊,天河忽然说要修改合同条款,但目前还没给我们具体的文件。”
郭仲跟他说着,一边还在导戏:“但是林理还在这儿闹,闹得我这里来的艺人都没法面试,真是烦人。”
“天河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