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应该跟沈砚之同一天的前采,硬生生拖了一个礼拜,苏鹤声这才移驾完成自己的那部分。
一个礼拜前,争执的那一晚,沈砚之与苏鹤声奋战了一夜,却没让苏鹤声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愉悦,反而像是在做什么分手爱。
且那一夜后,至今不见沈砚之踪影。
与此同时,那扰的人心烦的当事人,已经在医院住了五天的院,被主任医师好说歹说,这才愿意留下来。
可到了今天,沈砚之实在是有点待不住了。
严义进来查房时,正巧把正在收拾东西的沈砚之抓了个现行。
他给人安排的单人病房,查完了别的病人的基本情况,最后才来这边。
严义靠在门边站了会儿,发觉沈砚之正专心致志收拾东西,应该很难发现自己,不得不抬手,屈起手指敲了敲门。
这才让沈砚之听见声音。
沈砚之看了眼声音来源,丝毫不心虚地通知道:“我今天出院了。”
“哦?”严义挑眉,“谁批的?”
“我——”
“我不记得我们医院有跟你同名的医生。”
沈砚之无奈,靠着病床边坐下:“我感觉好多了。”
“是吗?检查报告上面不是这么说的。”严义说,“我医嘱上面也没这么写。”
“……”
照他病人目前的状况来看,他写的医嘱上一定是“强烈建议病人留院观察”,而不是“出院休养”。
严义瞥了眼旁边被不听话的病人自己扯下来的监护仪,上面因为脱离了人体,已经没有了心跳显示。
“昨晚才给你装上去的,那会儿心率还152,这会儿又给拔了。”
“……沈砚之,等你老了,搁那儿躺病床上,是不是还要自己拔管啊?”
沈砚之不想被他的思路带偏,直说:“已经控制住了,暂时没事。”
“暂时是没事,之后呢?”严义抱臂正色起来,“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叫你尽早入院治疗,你到底在忙些什么?”
沈砚之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站起来,双手插进兜里,目光冷然:“我没说要治。”
“……不做手术也行,可以先吃药保守治疗,你担心也是正常的——”
“不治疗的意思是,我不想治疗,无论你提供哪种方案给我。”
沈砚之打断他,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严义死死拧眉,他是不知道他怎么会有什么倔的朋友。
他一边救死扶伤,他朋友一边浪费自己的生命。
严义沉默片刻,问:“何苦呢?就为你那一年都着不了几次家的废物老公?”
听他这样形容,沈砚之下意识不悦地皱眉,轻“啧”了一声,而后否认:“……不是。”
“还说不是。”
沈砚之深吸一口气,补充解释:“不全是。”
原本他就是想放苏鹤声解脱,既然他已经不爱自己了,刚好他的病也只有小概率治好,便也没必要再做这些浪费精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