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写海盗王的爱情故事?”爱德蒙也想起庄园的打打闹闹。
“不。”珍妮有了个绝妙的注意,“是简和水手爱德蒙的爱情故事。”
“……”爱德蒙看向大海。
有什么东西突然冷了。
“那很好啊!”过了会儿,他恢复了了平日里的轻快语气,“我是水手,可以告诉你水手是怎么做的。”
珍妮把玫瑰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决定写个悲剧故事。
气氛又沉重起来,之后的聊天也没回到开始时的轻松愉快。
太阳落下,游轮远离了法国的港口,在海上漂着。
旅途不长,从南特港到格拉斯哥港只要三天,可这三天度日如年。
珍妮以为这一路会狂风暴雨,穿过掀起的惊涛骇浪。她读过的历史书里有不少人物死于船上,沉入大海。最著名的莫过于威廉。阿德林,他是亨利一世唯一的婚生子,马蒂尔达皇后的弟弟。
平静亦是一种恐怖。
海面下兴许藏着腥风血雨,而在她与爱德蒙间,也隔着道平静的海。
平静的,没有船带珍妮过去,也没有船带爱德蒙过来。
第76章第76章好了,现在只有上帝见证……
神父以为他不会再喜欢大海,喜欢被海风拂过头发,呼吸只有海员或海港的居民才能体会的咸味空气。在伊夫堡的日日夜夜里,海风的味道,浪花拍打建筑物的声音都提醒别忘记越狱。在上帝前,神父是清白,可人间的权力给他定罪。伊夫堡囚|禁他的,大海的声音与味道囚|禁他的灵魂。
上船后的神父沉默寡言,不敢去甲板喝茶,不敢去有大窗户的餐厅吃饭。他找珍妮借了本书,在狭小的房间里慢慢读着,匆匆写着。
爱德蒙和珍妮从甲板上分开前都意识到她们间有无形的膜。不是一道,是两道。起初是粘着将两人隔开,但很快就一分为二,起到一个挡板的作用,而且是同极相斥的挡板。
心里压着石头,就得找能搬开的人。
爱德蒙毫不犹豫地去找神父。小老头在屋里奋笔疾书,地上的稿子越累越多,字迹也逐渐变得飘逸起来。
“法利亚神父?”爱德蒙轻唤了声。
窗边的神父毫无反应。
“神父?”这声让忘我之境的神父打了个激灵。
“怎么了?”神父摘下眼睛,揉鼻梁时时随口闻道,“跟珍妮吵架了?”
“没有。”
“那就是闹别扭了。”
“这和吵架有区别吗?”
“有。”神父打量着爱德蒙爱德蒙,“你知道吗?从你脸上看到苍白是件很可怕的事。”他收起了桌上的东西,拍拍床铺。
爱德蒙迟疑了会儿,不情愿地坐到神父身边。
“闹别扭比吵架可怕。”靠近地神父把恍惚的爱德蒙吓了一跳,“能吵说明没憋着气,而比闹别扭更可怕是没别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