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没这个想法?”珍妮的反应非常奇怪,不像是赞同,不像反对,而是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可以吗?”
“人家同意就行。”法里内利探了下珍妮额头的温度,然后比照了下自己额头的温度,“没发热啊!”
“是没发热,但是被你点醒了。”都到十九世纪了,不收集点大师的作品当传家宝那不就白穿越了。而和收藏相比,让大师给她私人定制岂不是……
越想越激动的珍妮笑出了声。
…………
“……”高处的基督山伯爵握紧了手杖,表情变得晦暗不明。
【我应该高兴。】
他很清楚自己无法以路易。汤德斯或爱德蒙。唐泰斯的身份常伴珍妮,而基督山伯爵是个复仇者,所以在他对未来的计划里,珍妮会在路易。汤德斯意外身亡后找到一个爱她的人,无忧无虑地过完一生。
这是最好的安排。
同时也为神父留下群能陪伴他的人。
但……
“伯爵?”
“伯爵!”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少年时的清苦快乐——有在马赛的公寓里等他归来的父亲,有在加泰罗尼亚村的沙滩上奔跑的梅塞苔丝,还有同他穿越风浪的水手伙伴……
在刺耳的尖叫与逐渐模糊的可憎之脸后,幸福的画面变成了在戈布兰公寓里的晚餐,书房里的唇枪舌剑。
珍妮的脸从梅塞苔丝的脸里慢慢淡出,然后又重叠起来。
同样的青春洋溢。
同样的眼里有光。
梅塞苔丝的眼里是海滩上的太阳光,而珍妮的眼里是温暖的烛光。
“伯爵!”
这一声把基督山伯爵从回忆里拉了出来,以手掩面,不让剧团的经理瞧见自己的失态。
“您看上去心事重重,想必是有大事要忙。”
“对,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逃离剧院的基督山伯爵出了门便松了口气,拿出烟斗想抽上一会儿,可划了两根火柴都没有点燃。
“要下雨了?”基督山伯爵仰天一看,上车后未急着离开,拿了伞给剧团的经理,嘱咐他交给珍妮。
再出来时,他与一位不速之客迎面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