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催我回去,可我还不想走。
叛逆的贺枝南,妮娜还是第一次见。
她沉默片刻,转身去冰箱里拿了罐冰水,站在落地窗前俯视北城的夜景,伴着咕噜的吞咽声,她说:南南,你上头了。
女人没急着否认,眼睫低垂,或许吧。
你别嫌我说话直,一个小破镇的刺青师,他能给你什么?
你应该问,我想要什么?
你要什么?
贺枝南走到床边,推开一半窗户,看着冷风抚过的黑夜,爱,很多的爱,多到可以把我吞没的那种。
那他能给你吗?
我不确定,但可以试试。
妮娜见平时谨小慎微的女人变得如此洒脱,戏谑笑道:贺小姐何时变得如此不谨慎了?
她嫣然一笑,男色误人。
呸,女色狼。
贺枝南合上窗户,回到床上,整个人蜷缩靠着床头。
我昨晚睡着了,梦里没有怪物,你说,是不是预示我在变好?
你一直都很正常。
正常的人,不会自残。
她低眼苦笑,缓缓拉起衣袖,白皙纤细的小臂上错落印有几条灰色的划痕。
如果,他接受不了我的病。。。
没有如果。
那头打断她的后话,不愿见她深陷那片泥沼。
南南,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永远都是你的后盾,你一个电话,我马上飞来接你。
她眼眶湿润,这女人总能准确直击她的泪点。
大大,我想对你表白。
不要。
妮娜正经拒绝,本小姐喜欢男人,不出柜。
凌晨1点,熟睡中的男人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他困得眼皮直打架,艰难爬起,慢悠悠走到门前,睡眠严重不足,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屋外的女人穿着白色纯棉睡衣,黑发披肩,怀里抱着枕头,那双水波剔透的杏眼静静的盯着他看。
怎么?
我睡不着。
这理直气壮的语气,莫名让他产生一种哄她入睡的责任感。
所以呢?
她穿旗袍时的气质温婉清冷,可私下穿什么都像邻家女孩,软糯起来连见多识广的妮娜都直呼受不了。
我还想要确定一件事。
什么?
我睡着的前提,是不是身边有你。
他听完笑了,刚那点起床气烟消云散,房门拉开,就像同住的第一晚,浓眉轻佻,痞的一塌糊涂。
睡觉,还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