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四海听着院子里面传来的,分明是方后来的声音,既然不让过去,他就赶紧往回跑,去看看郭向松。
郭向松整个人是懵的,身子嵌在土里,露个脑袋摇摇晃晃。
柳四海丢了刀,一只手伸过去扶,“可受伤了?”
“没有大碍。”郭向松长吸一口气,四肢用力,在柳四海的拖拽之下,从大字坑里狼狈爬起。
掺了铁精粉的甲胄,防御之力,果然非同小可。
郭向松心里暗喜。
忽然想起来,自己是来救人的。
他拽着柳四海又往院子跑去,“袁兄弟,贼人这么厉害,你们可有事?”
“没事,没事,哪有什么贼人!
是掌柜的陪我练功呢!
都别进来啊,以免误伤。
方后来抬头往墙外大喊,
然后,急忙朝滕素儿跑过去,压低了声音,指着屋里,“快,快,你和小白,都回屋里去。”
“不回!”滕素儿一口回绝,已是怒意满腔,
“这个郭向松,我要杀了他!
嘱咐过几次了,若无我召唤,任何人不得入内院!
他耳朵长哪里了?”
方后来心里咯噔,滕素儿城主脾气上来了。
看着,是想把刚刚被我惹得怒气,撒到别人身上啊?
杀郭向松肯定是不会杀的,但滕素儿向来令行禁止,一气之下,断他筋骨,算小惩大诫,倒是极可能!
“算了,算了,”方后来轻轻劝道,“他也是情急,以为咱们遇到敌袭,这是对你忠心耿耿啊。”
滕素儿不依不饶,拿出锦帕,系在面上,低声冷言,“一码归一码!
奖赏会有,但他做的错事,他自己也要担着。
你让他一人进来!”
坏了,看样子,劝不住?
方后来情急,双臂平展,拦在跟前,“这里是酒楼,不是你军中!人家救你,你还要发这么大火,是要寒了人心!”
“你喊不喊他进来?”滕素儿不听,眼里凶意乍起,往前踏出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