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退避一处碍口扎营,等待即将到来的另两路大军。
轻轻思忖,这一仗赢得很轻松,但是也让人颇为忧虑。那逃回的人必会将他们的实情告诉敌方领将,若是司马睿大概会很快发动攻击,毕竟她现在是他的仇人。而他们两方大战时,另一方埋伏并没有趁火打劫,那定是姬凤倾的人,至于原因……她很清楚。且姬凤倾用兵比司马睿要沉稳许多,绝不会冒然杀来,还得防着他使阴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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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司马睿一得到败战的报告,便异常兴奋。
刷刷两刀下,逃回的士兵便身首异处。
一旁的索于磐无奈摇头,道,“小睿,不要轻敌。”
司马睿却仔细看着这方的地理沙盘,拟定计划,想要立即出发去歼灭轻轻的部队,将人抓回来好好折磨一番。
“现在正是时候,她心急要救人,比另两路大军先赶了来。我们就是要趁其还未汇合,力量有限的时候将之击毙!你不用劝我,这次我是杀定了!”
正说着,门外又传来禀报声,“王,抓到华宪之了。”
两人同时抬头,不敢置信,却听得外面传来那哇哇地大吼大叫声。很快,一个彪形大汉被押了进来,一路上还扭扭扯扯,颇为不服,满脸的煞气,一双虎眸炯亮地瞪向两人。
索于磐心中登时一惊,有些诧异。
司马睿狼眼一亮,“立即整兵出发!”一甩大裘,就跨步往外走。
“小睿,等等……”
“现在是天助我势,不能再等了。”司马睿挥走了其他人,转身揽起索于磐锁吻。吻罢道,“我就用这男人引出那女人,不信她不束手就擒。你等着我带好消息回来!”
不待索于磐多说什么,人已匆匆上马离去。
“唉!这小子怎么越来越性|急了。万一……”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妥当。遂叫来小兵询问,“你们是在哪里抓到华宪之的?”
小兵道,“禀少君,我们随秦王当初提供的敌军逃跑路线一路追踪,才抓到没能跑远的敌军将领。”
既然是逃跑路线,也应该没有错才是。但是他仍觉得有异,一时也想不出来,只有静候小睿那方的消息了,希望只是他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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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
一声大唤,却唤回尘土滚滚如龙卷,风起云涌,血溅三尺地。
一身血衫的华宪之被司马睿直直地绑在一匹马上,趋到军前,正对着轻轻这方。
轻轻看到许久不见的华宪之,已明显消瘦许多,满脸的血污,却不掩他炯亮逼人的虎眸,那气势赫赫,已不同于他们初时模样。可他现在却身为阶下囚,生命随时受到威胁。司马睿的血腥残暴她早有所闻,对自己人尚无留情,对敌人更是变本加厉。
司马睿非常得意,看到轻轻变了脸色,他心中痛快不矣,今日不捉了她回去,他誓不罢休。
他扬声喊到,“想要这个人,就拿你自己来换。”
华宪之立即大叫,“公主,不要过来。末将一条贱命不算什么,公主千万不要过来啊!”说着又开始挣扎起来,张口就想自觉,但司马睿立即点了他大穴。
“哼!想自觉,没那么便宜。”
他扬手一挥,便走上四匹马来,而每匹马都牵着一根绳子,绳子全系在了华宪之身上,正好是双手双脚。
他扬起一丝笑来,阴戾得碜人,“给你一点考虑时间,时间的长短,就看他能支持到多久,才不会被我四马分肢!呵呵呵!”
啪地一声鞭响,那四匹雄劲地战马开始开始往四个方向奔跑。
“啊啊——”很快,华宪之便被拉扯得目眦尽裂,一张脸由红变白,由白涨紫。偏偏他又被点了大穴,无法施出全力,很快就被拉得身体变形,隐约中传来了骨骼的碎裂声。
“公主,不——要——过——来,宪之……虽死——尤荣!啊——”
纵是身受剧痛,他仍咬牙支撑。
一时间,他痛苦的模样,令花兵们都气得咬牙切齿,却又因着军令在身不敢妄动,但手上的兵器已经握得骨关发白,低咒声不断响起。
轻轻屡次想要出列,都被自方的将领拉住。但见着这番生死一线的情景,再也忍不住,甩开拉扯的手臂,一马当先站了出去。
“住手,我换!”
管不了身后许多的呼唤,她好不容易逃离楚宫就是为了救宪之,如今人在她面前,她如何舍得让他这样被人凌迟。往昔历历在目,她早就明白他这般为她抛洒热血,是怎样的情意。鬼溪老人曾私下提点过她,他是她的族人,亦是亲人。就算不是,他们一路相携走来,历经那么多的磨难,情意已经非寻常可比。
―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