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既然拉拢失败,那便不能让他成长起来。
只能说苏墨倒霉,一心走在反路上。
想到这里,他在心中冷笑道。
区区一个农家子,仅凭一点聪慧,没有资源,没有门路,还能翻了天不成?
又过了几日,陈易的身体终于好转了一些。
他坚持地带着陈尚泽和苏墨,搬回了县城的陈府。
“在村里,终究是耽误学业。”
书房再次开放,兄弟二人的苦修,也正式开始。
每日鸡叫头遍,两人便已站在院中,迎着寒气背书。
上午,陈易裹着厚毯,亲自讲解经史典籍。
下午,便是最艰难的制义课。
晚上,每人雷打不动,必须交上两篇完整的八股文。
苏墨更是利用中午休息的一个时辰,专攻八股文破题。
虽然他有着前世积累,但仍然根基尚浅,笔力不足。
迫不得已,他便采用了最笨,也是最有效的办法,那就是题海战术。
苏墨随意翻开《四书》,拿出一句,便开始破题。
“知者不惑。”
他提笔在草纸上,飞快的书写起来。
“正破:圣人以知为先,盖因智慧足,则外物不乱于心……”
“反破:愚者之所以常惑,乃因无知,故易被表象所迷……”
他从各种刁钻的角度去练习,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写过的破题草稿,便堆满了整整一个竹筐。
但这样的锻炼,效果也是斐然的。
他从最初的拼凑破题,语句生硬,渐渐变得通顺表达,偶有灵光一闪之句。
陈尚泽见他如此疯狂,也是急红了眼,跟着学了起来。
但他到底只是个孩子,坚持了不过三天,便在午休时,一头栽倒在书案上,累得趴下了。
陈易推门进来,便看到小儿子满脸墨痕,睡得不省人事。
而苏墨神采奕奕,依旧在另一边奋笔疾书。
“好了,都给我住手!”
陈易又气又笑,拿起戒尺在两人桌上各敲了一下。
“你们两个,是想读书,还是想早夭?”
说着,他又指着门外。
“都给我滚出去!去!去外面走一圈散散步!放松放松!”
“晚饭前,谁敢再碰一下书本,我就打断谁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