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也只能,剖腹取子。”
“怎么办?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一声惊起千层浪。剖腹取子四个字重重地敲击在所有人心头。
风轻尘再也忍受不了,努力想要挣脱,一声怒吼:“保大人。”数道诧异地目光投来,风轻尘不管不顾,紧跟着又吼一声:“听到没有?先保大人。”
房内风花雪月听到这一声石破惊天的吼声,猛然从惊吓和慌乱中清醒,对视一眼,迅速将四只手掌分别抵在了水云幽手心脚心。
“不行啊!产妇力竭昏迷,搞不好大人和孩子都保不住。”
“剖腹取子吧!能保一个是一个。”
“只能这样了。”
房内的声音传出房外,风轻尘怒喝:“不可以,云儿不能死,放开我,放开我。”
水凌天情不自禁松了手,一个东方龙哪里制得住风轻尘?腾出手来的风轻尘挥手一掌将他震飞,紫影一闪,已到了那道几乎被数双眼睛射穿的房门前,抬脚一踢,便破门而入。
“哎呀!男子不可以进来,你怎么?”
稳婆的声音遏制在杀气腾腾的眼神下,风轻尘看见房中那一盆盆血水,一条条被丢弃的血帕,身形一个趔趄几乎站不稳。
猛然一咬舌尖,口中的血腥混合着房内血腥的气味,令他瞬间清醒,急忙冲到床边,那张苍白昏迷的容颜,惊得他失声叫道:“云儿。云儿。我来了。别放弃。听到没有。我不放弃你也不许放弃。醒过来。你醒过来啊!”
都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刻了,东方旭日也不在阻拦,在他之后,数名男子跟随而入。看清房中清醒,无不色变。
“我绝不能让云儿死。绝不能。想办法。快想办法。一定要保住大人。只要保住大人就行。”
风轻尘形似疯癫地一个个摇晃着在场的大夫和稳婆,吓得他们脸色惨白,其中一位医者颤抖着说道:“只,只能,剖腹取子,这,这样或许,大人还有一线生机。”
身旁一位稳婆颤音道:“就,怕,失血过多。”
“我用内力护住云儿的心脉,不管你们要怎么做,快点。”
风轻尘也不避嫌,单掌直接贴在了水云幽半敞开的胸前。风
花雪月四女的内力更是源源不断地输入水云幽体内。
几位大夫和稳婆仿佛吃了定心丸,这才慌忙各自准备剖腹取子。一位年纪老迈的医者,将一把明晃晃的刀在烛火上消毒,又见他褪下水云幽的褥裤,露出那圆鼓鼓的腹部,举刀的手颤巍巍地在肚子上方比比划划,似乎在寻找从哪下手比较好。
“先给产妇舌下含一片参片。还要准备好针线。一会我把产妇的肚子剖开,你们负责把孩子取出来,然后马上缝合伤口。”
众人听得一阵胆颤心惊,实在怀疑他这是救人还是想谋杀?他那连刀都拿不稳的手,若真一刀下去,水云幽还有命在吗?再说,他有胆下刀吗?果然。找准了位置后,那位年迈的医者说道:“哎!老了老了。手脚不利索了。谁来下刀?”
若非场合不对,众人几乎要嘲笑出声,可这一刻谁笑得出来?无数双目光望着那把手术刀——那把要切开水云幽小腹的手术刀。平素连杀人都不眨眼的数人,此刻却不敢上前。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过来说则是,关心则乱。正因为关心,才没有人敢轻易上前接刀,一个弄不好,那可真就是两条性命啊!包括风轻尘在内,谁也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谁来啊?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来。”
不大的声音,瞬间汇聚了所有人的目光。水凌天走上前,犹豫了一下,接过了那把锋利的小刀,那位年迈的医者如释重负,开始详细地向他讲解如何下刀,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