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庭月迅速将张砚归的衣服整理好,“应该还在京城,我们两个是先来救你的,她不知道。”
燕庭月三言两句便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讲清楚,“你们遇到什么事了?”
“说来话长,总之,我们一开始混在这群打手里,也是为了解救屋里这些女子。不过来了之后才知道,这群人的目的地还有更多的女子,所以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目前只能保护她们的安全,现在还不能放人,明白吗?”
见燕庭月点头,李聿又道:“你们先回去,就混在人群中,不要轻举妄动,需要你的时候我会来找你的。”
他起身戴好面具,将浑身是血的独眼扛了起来。
燕庭月端来一碗井水,扶起地上的张砚归,给他喂了一口,“军师,你没事吧?”
张砚归喝了水,目光渐渐恢复清明,嗓子也不似刚才那样无力,最起码能发出声音了。
可他刚发出一个音节,就又悻悻地闭上嘴,靠在燕庭月肩头,虚弱地摇摇头。
燕庭月一脸紧张地扶着他,懊恼道:“刚才应该我出来解决他们两个的,你受苦了。”
她一边说一边架起张砚归的胳膊,扶着他站起来。
张砚归踉踉跄跄地,一个没站稳又跌在燕庭月身上,唇边擦过她的侧脸。
一个动作,让两个人都愣住了。
“你……”
燕庭月张了张嘴,又抿唇。
张砚归脸上没有一丝懊悔的神色,反而一脸坦荡,仿佛很期待燕庭月接下来的话。
燕庭月噎了半晌,见他表情如此自如,不由得恼羞成怒,一拳头砸在他身上。
她的拳头在战场上也是砸死过人的,莫说寻常规格女子,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将都没他力气大。
张砚归闷哼一声,脸色有些发白。
燕庭月反应过来,有些紧张地抓着他的衣襟,“你没事吧?”
张砚归踉跄了一下,靠在她身上轻咳起来,“没事,就是麻沸散的劲还没过,有点晕。”
李聿站在他们身后,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那是麻沸散,又不是鹤顶红,吸一口要死要活的给谁看?
可偏偏有人吃这一套。
燕庭月被吓得六神无主,完全没注意到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不停地轻拍他的后背给他顺气,“军师,军师,你没事吧?”
张砚归将下巴搁在她肩头,“嗯,好疼,头也晕,没关系,你要是不舒服就推开我吧,我没事的。”
燕庭月立刻慌了,“没有没有,你靠吧!”
“真的没事吗?”
燕庭月的心脏已经被愧疚侵蚀,连连道:“没事没事,你靠着吧。”
张砚归将脸埋进她颈窝,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勾了勾唇角。
李聿冷冷道:“你们还要抱多久?”
燕庭月一脸认真,“军师头晕!”
李聿冷眼看向张砚归,张砚归这才恋恋不舍地站直身体。
见燕庭月满眼疑问地看向自己,张砚归立刻转移话题,“那男人死了,看人的打手少了一个,恐怕不行,我来顶上,就当死的是个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