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峰更是又惊又怒,指着玉凌:“你放屁!明明是你残害我弟玉辉,证据确凿!”
玉凌无视了那些冲上来的刑堂弟子,目光直接越过玉明山,落在了主位的赵千鸣身上,微微拱手,不卑不亢:
“紫尘宗的执事当面,玉家便是这般不分青红皂白,连一句话都不容人说完么?这就是玉家的待客之道,还是……做贼心虚?”
赵千鸣原本淡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他能感觉到,台下这个少年气息沉凝,步履从容,绝不像一个气海被废的凡人,甚至……给他一种隐隐的压迫感。他抬了抬手,示意刑堂弟子稍安勿躁,淡淡道:“让他说。”
玉凌目光转向玉峰,语气冰冷如刀:“你说我残害玉辉,争夺赤阳草。那我问你,那赤阳草,本是家族月例,为何会在你弟玉辉手中?他凝气六层的修为,我又如何能‘残害’得了他?”
“你……”玉峰一时语塞。
玉凌不等他回答,继续道,声音传遍全场:“因为,那本就是一个局!你玉峰怕我即便沦为废人,昔日天赋依旧会碍了你的路,影响你攀附紫尘宗的高枝!所以指使你弟玉辉故意抢夺激怒于我,再借此机会,让刑堂长老,你的好爷爷,废我修为,打入死地!是也不是?!”
“嘶——”
全场响起一片倒吸冷气之声。这个指控,太过惊人!
“胡说八道!给我死来!”玉峰被当众揭穿,恼羞成怒,体内凝气八层的灵力轰然爆发,身形如电,一拳便朝着玉凌面门轰来!这一拳含怒而发,风声呼啸,显然动了杀机!
“小心!”有族人忍不住惊呼。
然而,面对这凌厉一拳,玉凌却是不闪不避,甚至连脚步都未曾移动。
直到拳风扑面,他才缓缓抬起右手,五指微张,轻描淡写地向前一按。
没有灵光爆闪,没有气势恢宏,就像随手拂开一片落叶。
“嘭!”
一声闷响!
玉峰那足以开碑裂石的一拳,竟被他稳稳地用手掌接住!所有的力量,如同泥牛入海,消失无踪。
玉峰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转为骇然!他感觉自己的拳头像是打在了一座亘古不朽的神山之上,无法撼动分毫!
“这……这不可能!”他失声尖叫。
玉凌眼神一冷,握住他拳头的手掌微微发力。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响起!
“啊——!”玉峰发出杀猪般的惨嚎,整条右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曲起来。
“峰儿!”玉明山目眦欲裂,筑基期的强大气息轰然爆发,就要出手。
但玉凌的动作更快!
他握住玉峰的断臂,如同挥舞一件人形兵器,猛地向下一掼!
“轰!!”
玉峰整个人被狠狠地砸在坚硬的青石地面上,地面瞬间龟裂,形成一个浅坑。他躺在坑中,浑身抽搐,鲜血从口鼻中不断溢出,只剩下痛苦的**,再也爬不起来。
全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大脑一片空白。
凝气八层的天才玉峰,竟然……被一个“气海被废”的玉凌,像拍苍蝇一样,随手一招,彻底废掉?!
玉凌缓缓收手,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站在广场中央,目光平静地扫过高台上脸色铁青的玉明山和神色复杂的族长,最后再次看向眼神惊疑不定的赵千鸣。
阳光洒在他身上,将那身破烂的青衣也映照得仿佛熠熠生辉。
他淡淡开口,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演武堂:
“现在,执事觉得,谁更有资格,入你紫尘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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