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骨下方那颗小痣像一支钩子,勾着秦颂早已放浪的思绪,不断下坠沉沦。
她想要吻他的眼睛,摸他的下巴,舔他的喉结,咬他的锁骨,抚他的疤痕。
把手伸进他的染着血液的领口……
脑子混乱,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摸上了男人的眉眼、喉结……最后停在那颗小痣上。
她吻了它。
又撤开他的衣襟,吻他锁骨下方那条微微凸起的粉色疤痕……
神经亢奋急切,身子却发软发麻。
她躺在他身旁,手移回了自己身子……
她从没有过这种经验,她从不需要自己动手,所以她毫无章法。
焦灼,空泛,难捱。
她闭上眼睛,想起了陆尤川柔软的唇舌。
黎予漂亮的双手。
还有身边人在她腰间留下的挥之不去的炙热鼻息,唇齿咬着她腰侧衣带的糜色表情。
不够,不够,还是不够……
她想念陆尤川唇舌的力道。
黎予双手的抚摸。
以及身边人用他那整齐的牙齿扯开她仅有的抵挡,用他藏在她身后时细密的动作平息她升起的燥热。
……
在脚步声靠近的那一刻,她停下了动作。
春日尚未来临,花苞未能吐蕊。
秦颂起了一层薄汗,生理性泪水挂在眼角,空虚感达到顶峰。
比生理期躺在黎予和陆尤川中间还要无力。
“咚咚咚。”试探性的敲门声响起。
秦颂恨恨地叹了一口气,泡到发白发皱的手指抽出来,理了理衣衫,行尸走肉般坐起身,“进来吧。”
“你……你打晕了他?”
丽娘孤身一人进屋,看着床上陷入昏睡的红衣青年,难掩惊色。
秦颂也瞥了床上之人一眼,瞳孔的迷雾渐渐褪去:“自己打的。”
丽娘又平静了下来:“是他干得出来的事。他狂躁起来,你受不住的。”